他起身解开长裤的扣子,以便就地占有她。雅莉仍死命挣扎,但菲力只是把她压得更紧。他用力猛推她一下。“合作一点,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我已杀了其他的人,不多你这一个。”
雅莉听着他残暴的一字一句,知道他绝非开玩笑。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才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手足,现在他又要杀她。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她惊吓不已。
“当然。还可能是谁?你父亲真是太好骗了,不过那倒不错。现在,我弟弟也进了坟墓,一切都是我的了。”菲力说。
继续解着扣子,他要立即占有她。她眼中的恐惧和颤抖的身躯更激起了他原始的性欲。他不能再等了,他现在就要她。不过就是件简单的事?——
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黑夜。子弹穿过菲力,鲜血。溅出染红他的衬衫。
雅莉愣住呆望着,一时会意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鲜红的血,才回过神来。雅莉推开菲力,看到洛比半撑着身体,手上握着他自己的枪。奄奄一息的他已握不稳枪把。
菲力挣扎地回头看到他弟弟,脸上有说不出的震惊与不相信。没有人能打败他!他已拥有他要的一切!不行,没有人可以毁了这一切。然而,肉体的痛楚却是事实。
“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诅咒,然后终于才不支倒地而雅莉惨叫着逃跑。
她听到洛比微弱的声音,紧张地绕过菲力向他跑去。他也已不支倒地,枪掉落在地上。鲜血触目惊心地不断涌出,湿透了他的衬衫。
“洛比一…”她跪倒在他旁边,执起他的手。看着他如此痛苦,她决定帮助他,任何她可以做的事。
“雅莉——”他梗着声。
“我在这儿。”她应着,往前靠了—点,让他可以看到她。“走——快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可是她仍能听出他其中的慌乱。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这是那王冠——的诅咒,走!赶快走”他的呼吸急迫,鲜血,从他嘴角流出。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说。虽然她恨他,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我没救了,跟我哥一样。你走吧,雅莉。我不值得你的好心。”
“别说话了,节省你的力气。”她抓来毯子盖住伤口止血,可是没有用。
“那诅咒一—”他又说道。 “是真的。”
“那只是个传说。”她试着安抚他,但他不听。
“别傻了!看看这一切!看看我父亲?—?我哥哥一—看看我,没有救的——…”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起袋子丢向她。“把它丢掉,丢得远远的!”
雅莉拿走袋子。“我会把它送回教堂里。他的鲜血染到袋子,在残余的火光下映出恐怖的红彩。
“很好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可是我父亲呢?”她追问。她必须知道答案,要怎么样才能把她父亲自他们可怕的阴谋中救出,可是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尽管她绝望地哀求,所得的答案仍是一片死寂。洛比来不及给她答案就已气绝,一生汲汲于名利已成空。雅莉呆坐着,好一阵子无法反应。手中仍握着“欲望之冠”。她无法克制地全身打颤。她已可以拥有王冠,但她仍沮丧不已,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救出父亲。
伟恩和迈特直到深夜才被救出。发现他们被圃的教十听了所发生的事后惊吓小已,马上帮他们召集厂一些信徒帮仆。
圣心教堂的人对圣冠被窃同表愤怒。自从几年前一名神秘的陌生人将它护送到此后,这里就一直是—片祥和富庶,稻作也经常丰收。疾病自此绝迹。人们都衣食无缺,相亲相爱:心中充满慈善,彼此照顾帮忙。如今圣冠的失窃无疑是生活的重心被毁,他们势必要将圣冠寻回。六个熟悉当地地势的愤怒信徒加入他们两个,誓言一定要将圣冠夺回。
迈特在一路迫去的路上从容不迫。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领队,举着火把,在黑暗中无惧地带领大家前进。他们意志坚定,虽然进展并不快,但他们仍继续搜寻,稳定地朝目标推进。伟恩一路专心找着线索,不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每根神经都紧绷着。他必须找到雅莉。虽然王冠很重要,但她是他深爱的人。在黑暗的乡间道路前进,他突然想到,自己竟从未告诉她他爱她。现在他后悔不已,发誓再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想到她与安家兄弟独处,他的心就绞痛。他知道菲力什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他默默祈祷雅莉平安无事。他追上迈特,心中仍被恐惧和担忧紧紧抓着。
雅莉呆坐着,四周一片死寂与凌乱。好不容易悄悄回神,触及满地血腥,脊背不禁一阵寒意。她知道自己得赶快逃出那里。雅莉费力地绑好马鞍,把装着“欲望之冠”的袋子绑好,立即驰骋而去。在黑暗中骑马并非易事,但想到刚才所发生的疯狂杀戮,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渴望伟恩温暖有力的怀抱,那会使她感到安全。 渴望归渴望,雅莉十分明白伟恩此时必定恨她入骨。她希望藉着送还王冠能将功赎罪,但她不确定伟恩是否就会原谅她。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那诅咒,“欲望之冠”确实有着强大具毁灭性的神力。靠着薄弱的月光,她努力寻着来时路。无数次与父亲行走荒郊野地,练就了她记路的本领。可是今晚不一样,心中的畏惧降低她的判断力,她只能祈祷自己是在回圣心教堂的路上。
颤抖惊怕地骑着,她想到数千午前的安雅公主,了解她当I初下这诅咒的悲伤与痛苫。在她深爱的王子因此王冠而送命后,她也失去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能支持她活下去。安雅虽得到了王冠和荣华,却换不回王子的爱与性命。独自行在夜间的德州,雅莉感到与安雅公主心脉相连。她也失去了深爱的人,虽然伟恩仍活着,但她的背叛与欺骗形同杀了他。热泪滑下脸庞,她也无心理会。痛苫的一路上,雅莉全神贯注地想着父亲。一送回王冠后,她就要赶快动身到伦敦。虽然她不知道安氏兄弟雇谁在看守着她父亲,可是她—定要找出来,救她父亲脱险。她心中并没详尽的计划该怎么做,反正她没救出父亲绝不罢手。
“你确定他们是走运条路吗?”伟恩问迈特,一行人已骑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