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道士,慌得拜倒在金銮殿上启奏,那皇帝即下龙位,御手忙搀道:“国师今日行此大礼,这又是为何?”
虎力大仙说道:“陛下,我等至此匡扶社稷,保国安民,已有多年之功,今日这外来道士与和尚弄诡计,抢了功去,败了我们三人名声,陛下以一场之雨,定夺是非,可不是轻了我等也?望陛下且留住他的关文,让我们兄弟与他再赌一赌,看结果如何。”
那国王着实昏庸,东说向东,西说向西,真个收了关文道:“国师,你怎么与他赌?”
虎力大仙道:“我与他赌坐禅。”
国王道:“国师此言差矣,那和尚乃禅教出身,必然先会禅机,才敢奉旨求经,你怎与他赌此?”
虎力大仙道:“我这坐禅,比常不同,有一异名,教做云梯显圣。”
国王道:“何为云梯显圣?”
大仙道:“要一百张桌子,五十张作一禅台,一张一张迭将起去,不许手攀而上,亦不用梯凳而登,各驾一朵云头,上台坐下,约定几个时辰不动。”
国王见国师如此说,顿时有些为难,就便向刘晨问道:“那上仙,我国师要与你赌云梯显圣坐禅,那个会吗?”
刘晨转身对孙悟空道:“悟空!你应该不会这个吧!”孙悟空闻言,沉吟不答。猪八戒问道:“哥哥?怎么不言语啊?”
孙悟空转身对刘晨道:“师伯,实不瞒你说,若是踢天弄井,搅海翻江,担山赶月,换斗移星,诸般巧事,我都干得;就是砍头剁脑,剖腹剜心,异样腾那,却也不怕;但说坐禅我就输了,我那里有这坐性?你就把我锁在铁柱子上,我也要上下爬蹅,莫想坐得住。”
刘晨点点头道:“确是如此,我虽然比你好些,但也坐不住!”
唐三藏忽的开言道:“师兄!我会坐禅。”
孙悟空欢喜道:“却好却好!可坐得多少时候?”
唐三藏道:“我幼年遇方上禅僧讲道,定性存神,在死生关里,也能坐二三个年头。”
孙悟空道:“师父若坐二三年,我们就不用取经了,多也不上二三个时辰,就下来了。”
唐三藏道:“师兄啊!我虽然能坐,但是上不去啊?”
刘晨闻言笑道:“这个简单,你上前答应那国王,我送你上去。”
那唐僧合掌当匈道:“贫僧会坐禅。”
国王听了大喜,下令传旨立禅台。国家风调雨顺,干活效率就果然高,不消半个时辰,就设起两座台,在金銮殿左右。
那虎力大仙下殿,立于阶中心,将身一纵,踏一朵席云,径上西边台上坐下。
刘晨微微一笑,打个响指,一把宝剑出现在面前,悬浮在空中,刘晨又打个响指,那宝剑变得有两丈长,三尺宽。刘晨拉起唐僧,纵身一跃,跳到那巨大宝剑上面。又一个响指,径直把唐僧送到东边台上坐下!
唐僧与那虎力大仙在台上,足足坐了两个时辰,日上三竿,烈日炎炎,被晒得汗流浃背依然泰然自若,正值是初春时节,烈日虽强,但寒风依旧,正是那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烈日晒得汗流浃背,突然冷风一吹,顿时一个寒战。热中透冷,忽冷忽热,坐在高台之上,一动不动,实在是不是人受的啊!
却说那鹿力大仙在绣墩上坐看多时,他两个在高台上,不分胜负,就想助他师兄一臂之力。
只见那鹿力大仙在身上乱搓,从身上不知哪里摸出来一个大臭虫,捻着一团,弹了上去,一下子弹到唐僧头上,咬住唐僧脖子。
唐僧先是觉得痒,然后觉得疼。坐禅的不许动手,动手算输,一时间又痛又痒,痒痛难禁,他缩着头,就着衣襟擦痒。
猪八戒见了道:“不好了!师父羊癫疯发了。”沙僧道:“二师兄说得对啊!师伯?这该如何是好?”
孙悟空见了道:“什么羊癫疯犯了,明明是头风发了!”沙僧道:“大师兄说得对啊!可是!还是该如何是好?”
刘晨道:“三藏乃志诚君子,他说会坐禅,断然会坐,说不会,就是不会,三藏乃是君子,君子家,岂有不会装笔之人?恐怕是那三个半仙儿搞的鬼!”
孙悟空一听大怒道:“可恶!气死俺老孙了,居然如此无耻,我这就去师父旁边看看,帮帮师父的忙!”
刘晨拦住孙悟空道:“呵!那三个半仙儿也是自取灭亡,既然他们先耍阴谋诡计,那我也不客气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接着,刘晨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只见在那唐僧头上,只见有豆粒大小一个臭虫叮他。刘晨微微一笑,打个响指,那臭虫顿时化为飞灰。之后那唐僧不疼不痒,端坐在上面。
孙悟空见唐僧不动了,拉住刘晨衣袖问道:“师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