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去,他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门口有人影经过,听脚步声像是陈长安。
宋槐握着手腕上的传音木珠,合目养神:“渴了,送水来。”
不过须臾,陈长安带着新烧的茶水走进,倒了一杯送到床边,将人扶着坐起来:&ot;阿槐,小心烫。&ot;
宋槐靠在枕上,那眼睨他:“烫就替我吹吹。”
陈长安依言做了,亲自试了冷热递到宋槐唇边。
宋槐润了嗓子,举起手问道:“你替我换的?”
“嗯,你睡得沉,换药的时候也没醒。”陈长安放下杯子,接着说道:“不是说要靠睡眠恢复精神吗,我看这次你消耗得挺多,怎么醒的一次比一次早。”
宋槐歪头:“不知道啊,睡够了,就醒了。”
幼吾从门外探进来一颗马头,宋槐瞥见后轻笑着和她打招呼:“一直用着马形,你习不习惯?要不要变回大老虎?”
幼吾跺跺马蹄。
“不用吗?那就随你。”宋槐说。
陈长安托腮看着一人一马,纳闷道:“你们是用什么语言沟通的?”
宋槐笑:“默契啊,我和她都相处一千多年了,什么默契养不成?”
幼吾打了个响鼻。
陈长安垂眸,捉过宋槐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有无尽的寿命,真是件好事。”
他仍不死心,又追问道:&ot;我是真的只有一百年好活了吗?&ot;
“嗯啊,”宋槐轻轻地摇头晃脑,好像心情很不错:“我骗你干什么呢,我不喜欢欺负小孩的。”
陈长安低头亲着他的指节,竟然心满意足地笑:“那也值了。”
宋槐倾身去看门口的幼吾,后者睁着圆润的眼睛透着天真。他压低嗓音对着陈长安道:“行了吧大仙师,吃饱喝足也收敛点,幼吾若是知道你昨晚在干什么,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正想问你呢,你睡着的时候这丫头追着我撵了几条街,这才刚消停会。好在一匹马的杀伤力不如一头老虎,不然我指定没命回来。她好像真的想搞死我,这是为什么啊?”陈长安纳闷。
宋槐嘴角含笑,眼里却装着别的情绪:“我不知道啊,你自己想想,以前欺负她了没?”
陈长安绞尽脑汁:“我才多大,年幼无知的顽皮她也要和我计较吗?就算要计较,也不至于奔着杀我去吧?”
宋槐盯着被子上的针线出神:“凶兽嘛,嗜杀就是天性。你从前欺负她人小体弱,现在报复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我从前可没对她下什么杀手啊。”陈长安控诉。
“啊,”宋槐偏过头想了想,“所以才说只是她的天性嘛。”
正说着,宋槐的肚子叫了起来。他两手一摊,道:&ot;做饭没?&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