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倚靠在桌边,思忖着道:“好像不能,但我不是有你吗?”
幼吾听不懂。
宋槐戳了戳幼吾额头上的红点,只一阵狂风刮过,屋里屋外门窗大开,幼吾周身被金光笼罩。
下一刻,锵锵声响彻云霄,赵岭从屋内探出头来,正看见一只金色的凤凰乘云直上。
“亲娘……”赵岭喃喃道。
宋槐俯身趴在幼吾的背上,顶着风对她道:“你低调点,小心被雷劈着!”
幼吾长唳,为自己辩驳:“凤凰能怎么低调?不是先生你说要把动静搞大点,让赵峦他不敢动你吗?”
宋槐抓着凤凰羽毛,琢磨了一阵:“啊——好像是我说的。”
赵峦低头看书,淡淡道:“凤凰是神兽,而金丝文虎只是只地兽。地兽冒充神兽,是要遭天谴的。临庭也是胆大,拿他自己的命耍着玩。&ot;
赵岭倚靠在门框上,手指头绕着短刃:“你看他像是个会怕天谴的人么?”
“他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是江墨行的天谴,马上就要到了。”赵峦的声音依旧平缓。
前兆
江墨行尚躺在湖面上午睡,突然听见周围人嚷嚷着&ot;祥瑞&ot;,忙不迭地睁眼爬起来,眼睁睁地看见青天下一只翼展数尺,尾有一丈的金翅凤凰擦着城墙飞过,消失在了城北。
江墨行惊掉了下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真的凤凰,二话不说便栓了船,上岸去追着看热闹。
庐阳城内一水儿的百姓都往城南去了,宋槐肩托一只小鹦鹉,从巷子里拐出来。
荷花湖里已经没什么莲蓬可采,几条小船靠在岸边,真如江墨行所说,谁想取,自可以取走。
“如何?”宋槐问。
幼吾道:“没味道。”
“只有这里没有醴奴气息,当真是风水福地了。”宋槐冷笑,&ot;亏我还在上头来回逛过几遭,竟然没有发觉异样。&ot;他抬手挠了挠幼吾的颈,问道:“飞禽走兽都当过了,要不要当条鱼玩玩?”
幼吾歪头:“先生不是说化形耗费的法力太多,不会常让我变吗?”
宋槐笑:&ot;去玩水而已。&ot;说着,他将幼吾往水里一丢,一条金尾鲤鱼没入水中。
宋槐按住胸前激荡的灵核,靠在湖边树旁调息:“果然人老了,不经用了。”
不多时,金尾鲤鱼露出脑袋,对着宋槐张了张嘴。
宋槐会意,捻了个避水符上身,纵身一跃跳入湖里。
寻不得凤凰祥瑞的百姓陆陆续续归来,仍旧兴致高昂地谈论着方才所见。
江墨行回到船上,伸了个懒腰将船驶到湖中心,仰倒在船舱里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