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峦取出一颗全新的归元石,透过结界送到他面前:“你与我们做过交易,说好了不会动我们。”
宋槐观察着这颗石头的成色,平淡道:“我和你们说好了不动手,却不代表不会动炼化场。赵峦,你该知道这一桩上,填了多少无辜人的命。”
赵峦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宋槐突然嫌弃:“我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要往这件事上套?”
赵峦不为所动。
宋槐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归元石,在赵氏兄妹的护法下将此物解析、剥离,另一边,灵核也以同样的步骤依次分开,接合处像是精妙的仪器。
赵岭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她没想到宋槐的手能这样巧。
破损的归元石部件被无形的力量取出,取而代之以崭新合适的新部件。灵核重新组合,形成一个滚圆的球体。
宋槐将修补好的灵核放入胸中,抬眼已过三个时辰。
“真是开眼了。”赵岭感慨。
宋槐静静调息,脸色重新红润起来:“好说,拜我为师,我教你。”
赵岭撇嘴:“你教了陈长安了?”
宋槐诧异:“他又不是我徒弟,我教他干什么。”
“我是看他施法过程,和你越来越像了。”
“哦。”宋槐不再接话。
赵峦上来收了结界,又捏了捏他的脉象:“你还需要适应几天,暂时就待在这里,不要妄动法术。”
宋槐托着脑袋:“就是说要我别溜出去找你家的炼化场,是不是?”
赵峦眼睛看着他,眼神疏离:“是。”
宋槐对着赵岭努嘴:“你哥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哥只是对你没意思。”赵岭也不站他这边,“我还有事,先走了。”
幼吾看着两人离去,在笼子里爬上爬下:“先生,这两天他们身上好大的味道。”
宋槐淡然:“我知道。”
“他们是去干嘛的?”
“还能干什么?清理场地呗?别让我摸到端倪,再搅和一次。”
幼吾张张嘴:“啊—那你就让他们去啊?”
宋槐在床上躺平:“我需要他们的势力,有了欢喜场,就能杜绝大部分的醴奴交易,我也会轻松很多。”
幼吾不解:“可是没了欢喜场,还会有别的什么场来做这个买卖。”
“那就是下一步的事了,慢慢来吧。”宋槐生了个懒腰,又道:“只是他们把长安当枪使,我容不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眼底似海啸前的风平浪静。
幼吾用爪子挠了挠头:“不是吧先生,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