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指不定在哪里对着咱俩磨刀霍霍呢。
宋槐拎着幼吾的后颈,在荷花湖里洗了一遍又一遍。小猫不停地伸爪想逃,奈何天性使然,被揪住后脖颈就是不能乱动。
幼吾在心里把江墨行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混账东西,都怪你,先生说好的给我洗澡,怎么会变成这种洗法!
宋槐将幼吾身上脚上的毛捏干,转身丢到江墨行怀里:“你们这天冷了,仔细别冻着我家小老虎。”
目前还留有一条命的江墨行亲眼见证了怀里小猫的杀戮情形,用衣袍兜住,连大气也不敢喘。
路人看见江墨行现身,纷纷上前与他寒暄,宋槐就站在不远处,也不看向他这边。
“呦,江老板今天没开张呐?”路人笑着冲他打招呼。
江墨行战战兢兢,手上托着湿漉漉的幼吾勉强撑开笑脸:“今天有事,先不开张了。”
路人则道:“哦,既然这样,稍晚时我想带娘子出来借船游湖,不知方便不方便?”
江墨行怕宋槐等急了,忙不迭地答应着:“方便方便,客官自娱便是。”
路人道了谢离去,江墨行匆匆忙忙地追上宋槐:&ot;让大人久等。&ot;
“你们这,还真是民风淳朴啊。”宋槐望着头顶的树叶,感慨道。
江墨行摸不透宋槐言下之意,只得按照最表面的意思理解:“小人……不敢有虚言。”
宋槐闻言,瞥了他一眼,负手往前走去。
江墨行连忙追上:“大、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宋槐不理他。
及至赵峦的庄园,天已经黑透。
身上已经恢复干爽的幼吾在江墨行的怀里伸了个懒腰,攀着衣服爬上了他的头。
宋槐这次总算敲响了庄园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提灯小厮,他似乎早已接到命令,正等着宋槐的这声叩门。
几人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到了一间亮着灯的厢房前。
赵岭正趴在窗台剥橘子,见到他们走近,伸出手递上其中的一半:&ot;挺甜的,吃不吃?&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