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倾谈时,邻室中竟多了一人,却是那天璇星君石中辉,正是壁缝有耳,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申茂林正谈沦到全无忌时,拘魂学究忽道:“全无忌此人武功玄诡奇异,此之房某尤怪,于岳阳楼外与房某不期而遇,素不相识,为了一玩童之事,一言不合,竟以武相拼,那知全无忌竟然险胜了房某一招!”
端九峰诧道:“这是何故?”
拘魂学究郝然一笑道:“此事错在房某,不怨怪责全无忌,房某见玩童资质祟赋甚佳,逐起视作传人之念,那知玩童竟予拒绝,言说另有师父,房某一时兴起,显露了两手奇异轻功,全无忌猝然现身冷嘲热讥备至……”
说此又是一笑道:“事后才知此人竟是全无忌,君子不夺人所好,房某这大年岁,已无称强好胜之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转念至此,也就作罢,但一想到全无忌年岁轻轻,竟有如此一身卓绝武功,遂萌探明其师承来历之念,方才闻听两位一席话,始知如今江湖奇人辈出,我等惧已老朽,行将就木,还有何求?”
申茂林道:“房兄宁愿把一身绝学随之埋入黄土不成么?”
拘魂学究呵呵一笑道:“我房山铭这一点武功算得了什么,犹如萤米之光,数十年浸没,了无是处,均属旁门外道,故落得武林十九邢之名,不过房某听断言他日武林将是邢无弼,全无忌两人在争雄长,其他雷音谷主门各派只是县花一现点缀而已!”
申茂林道:“房兄之言从何而据?中某不敢苟,倘或雷音谷主若奇缘天授,得进入玉虚洞天到手剑笈则情势必可改观,房兄应不忘怀那攫有‘白眉蜂尾’之人如非盖也袅雄,定为绝顶高手……”
拘魂学究呵呵大笑道:“依我这老不死之见,那‘白眉蜂尾’攫有之人必是邢无弼诸葛明其中一人。
目前虽相互攻击,其实各暗怀鬼胎,不至水落石出之期,决难明白真象,至于玉虚洞天不过盲人人殊以讹信传讹而已。”
说着店主已自提着食盒,端上方盘热腾腾的药汁。
拘魂学究命店主准备三人食用的洒菜,继又抚掌笑道:“二位服药后,功行周天,便可下床行走,但仅适可而至!”
第二十九章 慧心兰质天见怜
酒食之间,端九峰敬了拘魂学究一杯酒后,望了拘魂学究一眼,含笑道:“房兄对敝庄庄主石中辉印象如何?”
拘魂学究不禁一怔,道:“房某仅一面之绦,其出身来历,心性为人俱茫然无知,未敢妄下断言,端兄是否别有用意!”
端九峰道:“石庄主身蕴奇学,待人宽厚,更能礼贤上下,有孟尝之誉,竟与房兄失之交臂,宁非怪事?”
拘魂学究略一沉吟,道:“闻端兄之言,所知万石山庄网罗甚多奇人异士,石庄主其志不小,不过房某就木之年,已无意江湖,即是石庄主有意延揽房某,房某也未必心甘情愿呢!”
申茂林摇手笑道:“有一点申某始终不解,房兄带走我等二人之际,庄主未予阻拦么?”
拘魂学究道:“石庄主无法救治二位,只有应允房某带离施治了!”
申茂林面现困惑不解之色道:“论说石庄主当时无法证明房兄之言有此能为,而不无心疑房兄别有用意,怎能不加阻拦,任凭房兄带走申某二人,此乃大反情理之事,再庄主爱女幼患奇症,群医束手,那能不相求房兄,这点申某始终无法理解!”
端九峰颔首道:“申兄之言极是,倘端某是庄主,定遣人
暗暗尾随房兄掌握我等二人的下落,窥探房兄是否别有用意,抑或着手成春,再亲身前来恳请房兄施展?春圣手。”
拘魂学究摇首笑道:“两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房某察二位伤势断言有效,所以房某才敢说此大话。
石庄主之女一未目睹,再未知罹病详情,俗云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何况世无不死之病,若房某直言无救,定于石庄主打击甚大。”
申茂林长叹一声道:“房兄所说委实合情合理,庄主也岂不怨责房兄拒人千里之外,其实石庄主才华武功无一不登峰造极,胸怀问鼎武林大志,无奈为其有女竟首鼠两端,畏首畏尾!”
拘魂学究诧道:“这是何说?”
端九峰道:“庄主夫妻年逾六旬,膝下只有此女,视若掌上明珠,百依百随,无敢违逆其意,庄主夫人长年茹素,结庵礼佛,祈求其女早占勿药,得以长生,端某敢言其女若罹不测,庄主心性情大变,武林从此劫杀纷扰永无宁日矣。”
拘魂学究骇然变色,道:“但不知石庄主之女罹患何疾?”
申茂林举杯一饮而尽,道:“庄主爱女自呱呱降生时,即罹患心痛怪疾,但仅每年发病一次,为时短暂,发作时冷汗如雨,绞痛如割,昏厥不省人事,片刻之后又自醒来,如生大病,卧床绵软乏力。
非经半月兼旬调理,不得复元,而且发作后遍体青紫瘀伤,宛如鬼狐所捏,长达七岁过后,竟改为十一个月发病一次,尤有奇者,每增一岁,病发之期则递减一月,灵验如爽……”
说着长叹了一声,目泛悯恻之容接道:“庄主爱女现已年华二九,天香国色,丽绝人寰,文才武学腹中渊博,只是弱不禁风,体质弱弱,怪疾改为每月发作一次!
可怜庄主夫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