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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云山这回走得匆忙,却是接到了封行远的消息。
封行远说阮裕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阮裕现在已经不会再频繁地变成猫了,相比于之前那种状态,他现在已经稳定许多,基本可以说是个正常人了。
可不知为何,这两天阮裕的耳朵和尾巴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还会哼哼唧唧地喊难受。
封行远说有点严重,陆云山决定去看看情况。
对陆云山来说,阮裕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头一次遇上阮裕时,翻上墙刚好看见那边两波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混混打架,隔着沸腾的人群,他几乎一眼看到了阮裕。
没办法,阮裕那大胆新潮的打扮,扔在人堆里实在过于扎眼。都不需要开启阴阳眼,陆云山一眼就能看出来阮裕也是个怪胎。
所以后来他问周琳珊要了联系方式,又通过周琳珊,摸到了阮裕的账号。
当代互联网是让人和人熟络起来的利器,他跟阮裕在网上来往,把师父的神棍绝学发挥了个十成,有事没事跟阮裕东拉西扯聊上几句,甚至还教了阮裕一些手工小技巧。
也是在和阮裕来往的过程中,陆云山发现,这小猫懵懂无害,和他以前打交道的那些东西都不一样。
封行远对阮裕的态度也和他以前见过的其他人很不一样。
陆云山觉得很新鲜,以前有人跟他说人和非人可以和谐共存还能相爱的话,他一定会说:“少看点志怪小说吧。”
现在看来,艺术源于生活真是什么时候都颠扑不破的真理。
陆云山到封行远家时,阮裕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封行远在哄他出来吃点东西,他却不肯动。
阮裕已经搬进了主卧里,陆云山看破不说破,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停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问封行远能不能把被子掀开。
封行远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拉开了一角,露出了阮裕的一颗脑袋来。
阮裕可能是在被子里闷久了,一身汗涔涔的,半场的银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沾在一起。封行远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发丝,他蹙眉看封行远,似乎在对封行远的举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后他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在。
陆云山习惯性地在阮裕目光投过来时扬起了一点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便切入正题问道:“我来看看你,哪里不舒服么?”
阮裕撑着要坐起来,封行远很自然地拿了另一只枕头来给他垫上。
“不知道怎么说,”阮裕皱着眉,看起来还是很痛苦,“我觉得心慌,头很重,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
“你来之前测了体温,也不发烧,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持续三天了,医院也去过了,没检查出问题。”封行远补充道。
“稍等。”陆云山取了自己的眼镜出来。
这是一个情况比较严重的信号,封行远知道,每次陆云山一戴眼镜,准是又和他们这些凡人牵扯不到的那个世界有关。
陆云山戴着眼镜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阮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有些疑惑,也没把眼镜取下来,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也不知是在跟谁聊天还是在搜索什么。
片刻之后,陆云山颇为尴尬地抬起头,缓缓说:“大概也许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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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