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应该是正常现象。”陆云山有些犹豫地思考了一下措辞,说道,“猫……额,这种情况,我觉得你可以咨询一下宠物医生,这确实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
封行远皱着眉,等了陆云山一会儿,确认自己不会再听到更荒诞的东西了,他问道:“可是他不是稳定了吗?”
“是啊。”陆云山说,“别担心,这种现象恰好说明他很健康。”
所谓保暖思那什么嘛。
封行远将信将疑地咨询了工具人周昭,得到建议后,见周昭热情地又推销了一遍友情价位的小猫咪豪华绝育套餐。
封行远:“……”
关机,再见。
陆云山低头又看了看手机,十分认真地对封行远说:“封哥,其实有个很实用的招儿。”
封行远凑过来,陆云山说不出口,便把手机举起来给他看——陆云山刚刚在向别人请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顶着一片空白头像的神秘人给陆云山回的“建议”让封行远沉默了。
“这个人是谁?”封行远问。
“麦子山那边儿的那位大前辈。”陆云山回道,“阿裕的命就是他救的。”
封行远肃然起敬。
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陆云山手机上便多了这个信息全是空白的联系人——陆飨。
严格来说,当时他比阮裕提前回来,也是受陆飨和吴求的委托。
陆飨在他掌心留了一束光,他把那束光投到了返程的路上,让那辆撞过来的车与他们乘的车险险擦过,没有酿成一场更大的灾难。
他知道那束光照进了三万公司,照到了东珠市,无形之中方氏数十年累积的气运被那光晃没了踪影。
这份来自异世界的“礼物”像一根导火索,一路点燃了经年沉疴,引来了姗姗来迟的正义。
尽管如此,这已经是规则之下,他们能做的事情的极限了,再多的,就算陆飨亲自上场,也做不了了。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陆云山收了手机,又看了看阮裕,阮裕头顶毛茸茸的猫耳朵又冒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他已经倒下来靠在封行远肩膀上了。
那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很可爱,看得陆云山有点想动手撸猫——当然,他控制住了,当着封行远的面去摸阮裕的耳朵,估计他要挨打。
这么讨人嫌的事,陆云山觉得自己不能干。
于是他不再当电灯泡,麻溜儿离开了。
出了门,陆云山和对面的住户江照玉以及那条狗面面相觑。
他们也算相识,互相打了个招呼。
转身的时候,陆云山听到江照玉打电话说自己出门遛狗把钥匙丢了,他停住脚步,江照玉牵着的那只狗冲过来在陆云山脚边呜呜呜地摇尾巴。
陆云山想,没摸到猫耳朵,那摸摸狗头吧。
等江照玉讲完了电话,陆云山接嘴道:“钥匙楼下花坛,你的狗说的。”
江照玉看了看狗,又看了看陆云山,半信半疑:“你能听懂狗说话?”
“多学了几门外语罢了。”陆云山事了拂衣去,颇像个深藏不露的……神经病。
能听懂狗说话,当然是假的。
钥匙扔哪儿了是他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