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萧恒就顿住了。
慕晚说的没错。
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就算知道是她逼走了林菀,但她的悉心守护,还是让萧恒沉思。
所以,他的暴戾,他的那些行为,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在憎恨她,而是因为——
萧恒在纠结,他一方面开始察觉自己喜欢上了慕晚,另一方面却又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不是在折磨她,而是在折磨他自己。
看着萧恒带有迟疑的那张脸,慕晚忽然仿佛得到了答案,她轻轻地怒了努嘴,“萧恒,你不用说了。”
“不……”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她,“晚晚,对不起。”
他皱着眉头,“我只是接了林菀一个电话就断定你就是逼走她的人,我甚至
都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我无数次地向你发怒,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而是害怕……害怕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你……”
萧恒的话音很沉。
直到他在白市被人伏击,她冲出去的那一刻,他在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在欲盖弥彰地承认自己爱她。
“萧恒……”慕晚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记忆里的萧恒,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很多事情也就不屑说出口了。可是现在,他却用那么诚恳的态度在向她解释,这样的情形之下,慕晚有些呆住了。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话音嘶哑,白净的脸上透着几分无奈。
“都过去了!”最后,慕晚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她抿着唇,看向他,“萧恒,其实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恨你。”
她耸耸肩,事实上,那一次为他挡子弹的时候,她的确有过另一个想法,如果可以,自己就那么死了,余生萧恒都会活在对她的愧疚当中。
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就让他后悔,只有这样……
慕晚才能永远在他心里。
“白晨死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杀了你们……”她的话音嘶哑,眼底空洞,“可我是个执法者,我怎么能够做出那种事情?”
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无法接受他的离开,却也难以忍受失去你的痛苦。”慕晚揉着黑发,她看着面前的人,在诉说起白晨的事情的时候,她仿佛就像是竖起了浑身的刺。
她只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是……
总有那么多世事难料。
萧恒握着她的手,话音那么温柔,他说,“好了晚晚,没事了,既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这一天里,两个人同时说了这句话。
于慕晚,她要从头开始,给萧恒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给他们的孩子一次机会。
而于萧恒,这看似美好的开始,背后却仿佛隐匿着更多的阴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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