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过是刚到下午,很敏感地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急道:“庆叔,阿娘怎么了?”
阿娘笑道:“没事,就是近年来身子不大好,总是觉得困。晚晚不必担心。”
庆叔轻声道:“夫还是先去歇息吧,左右就个半个时辰,您醒来后大小姐还呢。若是因此弄出病来,想来大小姐也会不安心的。”
也道:“嗯,阿娘先去歇息吧。”
待小香扶着阿娘去歇息后,庆叔叹了声,面色颇是严峻。
“大小姐,请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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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叔领着我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我微怔,问道:“庆叔,这里不是以前为夭折的兄长所备的院落么?”
庆叔叹了声,“大小姐您看看。”庆叔推开了门,我站在门槛外,抬眼一望,不由怔楞在地。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榻案皆是倒了一地,渀佛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剧烈的争吵似的。
“这是……”
庆叔道:“庄主去后,夫人大受打击,从沉默不语郁郁寡欢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直到后来休养了半年方是恢复正常了,也如同往常那般有说有笑的,只不过身子却是变差了,每隔一两个时辰重要犯困,若是撑着不睡,定会病上好几日。”
“这里都是阿娘……”我心里隐隐作痛,话也说不出来。
庆叔颔首,又是轻轻一叹。
我道:“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庆叔道:“大夫来开了不少药方子,夫人用后也的确是有所好转。大夫说只要夫人放宽心,凡事看开些,这病总会好的。”
若非是庆叔告诉我,我今日见到阿娘也不知过去一年多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晓得阿娘这是心病,若是阿娘晓得阿爹未死,如今只是昏迷不醒的话……
我刚想告诉庆叔,庆叔又道:“大夫还道要切记,夫人是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心中咯噔地跳了下,我明白阿娘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魏离也说阿爹病情难测,若是……若是阿娘刚晓得阿爹未死,不过几日阿爹又再次……
我不敢想下去。
庆叔此时道:“若是可以的话,大小姐尽可能多回来陪着夫人吧。今日见到大小姐,夫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微微一顿,庆叔面有愧色,“都怪我年少不努力,不曾勤练武功,不然大小姐今日也不用如此受苦。”
我道:“庆叔不必自责。”想起一事,我沉吟片刻,声音也轻了起来,“说起来,庆叔在飞花山庄也待了数十年,我以前听阿娘说,庆叔以前是阿娘的护卫?”
庆叔似是有些诧异我会说起这些话来,怔楞好久才道:“大小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