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一停下,落落迫不及待的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哎?等等我啊……”
看着她急匆匆头也不回的背影。冯少泽疑惑地摸了摸鼻子,将缰绳扔给了随行而来的下人,赶紧跟了上去。
冯老太医早得到了消息。拎了药箱守在院子里,“田姑娘。公子说要我来帮你看看伤,是否有裂开。”
“啊!爷爷!”
看到院子里守着的人,冯少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拖着落落的手臂就要往后退去。
然而已经晚了,冯老太医已经看到了落落手腕上那一只沉甸甸的镯子。
“什么?你这个不肖子!你给我滚过来!”
也不知这镯子代表着什么,竟让他紧张成这样。
“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院子里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只留了一只孤零零的药箱在原地。
心中的好奇顿时大盛。落落赶紧小跑两步跟了过去。
只见客房里,冯老太医气咻咻地坐在主位上,而平常不可一世的冯少泽如一只褪了毛的鹌鹑一样焉儿答答的跪在他面前。
“孽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把那镯子给她!我虽同意了你们两人的事!但是并不代表也同意了另一件!”
落落下意识的脚步一顿,隐身在一旁,并没有露出脸来。
而屋内的气氛正紧张,因此那两人也没注意到外面多了一个人。
“爷爷!许姐姐是好!可是,可是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你又让我如何去娶她?照顾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放了许姐姐出去,让她再寻一个能对她好的人!”
“许姐姐?”她眉头一皱,心里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审视地扫向手腕上的镯子——镯子上光泽流转,色泽晶莹,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昂贵。
“不行!当初我既然答应了她的父母家人。要好好照顾于她,自是要说到做到!眼下她父母家人已死,人也住在我们家这么久,你现在让她出去?这不是要杀了她吗?!”
冯老太医半分也不肯让步,气咻咻地连声催着冯少泽赶紧去把镯子给要回来。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哪里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再说了,那不过是一只镯子而已,哪里就有那么重要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买一只赔给许姐姐好了!”
“你!”
“啪!”
冯老太医脸上肌肉抽动着。砰地一掌拍在桌上,那上面的茶杯齐齐一跳。更有一只咕噜噜地滚了下来,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那是当初。当初你娘同紫烟的家人订亲的信物!我这回让你去家庙取回来,就是想让你们两个早日完婚!你竟然把东西给了旁的人!这让我!”
说到这里,冯老太医抬手重重的按在脸上,“情何以堪哪……”
而门外,落落早就听呆了,她愣愣地看着手腕上那个通体碧翠的镯子,嘴角微扯,露出一丝苦笑来。
本以为前世今生加起来,头一回心动,会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狗血,“呵……”
她这里还没自嘲完,屋内又响起了冯少泽理直气壮的声音,“那不过是一个镯子,如果爷爷你坚持要我娶许姐姐,我娶便是!只是,我的身子,永远不可能让我亲近于她!我可以给她冯家的正妻之位,只是却永远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
“你……”冯老太医气结。
“你们不用吵了,这镯子,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