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免也太过仁慈了一些,太子妃伤了殿下,竟只将她给禁足。”
太子身边的小桂子就很为太子打抱不平,小桂子又问太子,“殿下,您果真要这般轻易放过太子妃吗?”
“放过,自然是要放过的。”太子对这个结果却并不意外,他的眸光一片淡然,“总归她蠢,留着也坏不了什么事。”
“倒是四弟那里。。。。。。”
小桂子眼前一亮,然后就听他家太子道:“四弟一直被母后拘着,孤这做兄长的心疼他,便去牡丹楼里寻个姑娘以奴婢的身份送过去吧。”
这姑娘自然需得是染了病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后送给太子的那份大礼?
皇后对这一切自然不知道,四皇子今年十五岁,皇后正盘算着要为他挑选一门什么样的婚事,翻看着京城贵女们的画像。
西乡侯的长子时任禁军统领,她想要西乡侯的幼女为四皇子的正妃,威武将军王家的庶女为四皇子的侧妃,虽然王德妃一直支持太子,可那个王良娣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讨得太子欢心的,更别提为太子诞育子嗣了,长此以往,王家难保没有别的心思。
还有她娘家宋家。
不过这等婚姻大事,家世自然重要,但女儿家的能力也是极重要的,不然不能成为四皇子的助力不说,还会成为四皇子的拖累,所以皇后准备年后办个赏花宴,仔细瞧瞧。
而与此同时,王良娣也来到了盛唯娇的房中,因着她自觉心思不纯,未免愧疚,这一回王良娣过来还带了重礼,只是她刚刚进门来,看到盛唯娇就忍不住疑惑的出声,“盛妹妹身上这是怎的了,冬日竟还有蚊虫不成?”
她盯着盛唯娇脖颈处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这蚊子也太大了罢。”
盛唯娇没防备王良娣进来,且瞧着她关切的面容,她面上也不禁一红,但见王良娣这般说着,她便硬着头皮道:“许是朝阳宫里进来了什么大一些的虫子,我改日里便让人清理一下。”
“姐姐怎的过来了?”
王良娣就坐在她身边,说起这个,她眼神不由有些游离,“我就是一个人在房中,有些无趣,便想同你说说话。”
盛唯娇看出了她的别扭,王良娣显然不是为她而来,至于为了谁,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她故作不知,只热络的同王良娣说道:“我在这宫中也没有朋友,也极喜欢王姐姐,姐姐愿意同我说说话,我也是很开心呢。”
盛唯娇这样说了,王良娣反而不自在了,她与盛唯娇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出了朝阳宫中,王良娣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她身边的婢女白茶就道:“良睇,您连太子的面都还没见过呢,怎么才刚与盛良媛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呢?”
“盛良媛都没说什么,您这样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好歹也瞧上太子一眼。”
王良娣就长叹了一声气,她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现在尽数都是愁苦,她道:“正是盛良媛待我那般真挚与热情,一想到我的私心,我就有些坐不下去。”
“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她。”
“我得做些什么事情。”
王良娣又说:“对了,盛良媛身上那伤痕瞧着实在是触目惊心,我房中还有一瓶雪肤膏最是管用,一会儿你给盛良媛送过去。”
白茶欲言又止。
“怎的了?”王良娣问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最不耐烦瞧你这模样了。”
白茶只好道:“盛良睇身上那不是伤。”
“那是什么?”王良娣问道。
白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那是,应该是殿下弄出来的痕迹。”
王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