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涂眠也坐在了那个位置,但是他的心烦气躁让他一个小时了都没做完一项分析。
蒋彻呢,实验是做完了,看学妹们的最新朋友圈,他不仅做完了实验,还去帮导师上了个课。
&ldo;真牛啊。&rdo;
涂眠不愤地啐了一口,他还不解气,在朋友圈发了句:&ldo;有些人饭没空吃,打工倒是积极,真是劳苦的命呢!&rdo;
头疼脑热的愤怒都因为这句话发泄出去了。他爽了。
于是他一鼓作气在草稿纸上演算完了一道题。就是答案错得离谱,就像让一个人用整数求和,他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得出个小数一样。
涂眠看着这个带&ldo;小数点&rdo;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也没有心思再来一遍了。他把这页草稿纸撕了下来团成团,放在了手边。
&ldo;吱呀‐‐&rdo;
他对面的那个座位被人拉开,凳子下的垫胶应该是被磨掉了,所以凳子拖行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ldo;咝‐‐&rdo;涂眠对这刺耳的声音表示了不满,但他不敢抬头。
来的人是蒋彻,他知道。
蒋彻的脚步声虽然被他捏纸团的声音掩盖了,但是蒋彻那个灰色的双肩包一放下来,他就知道是蒋彻了。
蒋彻老老实实坐下来也没开腔,似乎是怕打扰涂眠一样。
涂眠装忙,在草稿纸上乱画,画着画着蒋彻突然递来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和蒋彻帮老师上课时的黑板板书一样:【来了。】
涂眠还是没抬头,他把放到自己面前的纸直接刨到了一边,然后拿出自己那个演算废了的草稿纸团,重新展开,在那皱皱巴巴的纸上写了两个更龙飞凤舞的字‐‐
【滚呐!】
他把皱皱巴巴的演算纸努力扔给了蒋彻。
蒋彻把皱皱巴巴的纸团展开,像是要捋顺涂眠的脾气一样,他一点点地把纸压平,看了看纸的另一面,上面写着涂眠七歪八扭的草稿。
蒋彻认真看了看,勉强是能辨认的。
涂眠看到蒋彻在辨认自己的字迹,突然有点不自在,他的字跟蒋彻的确实不在一个层面,就像他的脸和蒋彻的也不在一个层面一样。
有的时候,他觉得&ldo;字如其人&rdo;这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