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彻顿了顿,在措辞:&ldo;我们那儿啊,是孤岛‐‐&rdo;
&ldo;好了!不听了。&rdo;不是涂眠不想听,是蒋彻根本不想说。听他瞎几把编,还孤岛呢?!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听了,涂眠潦草地擦了擦嘴:&ldo;我去拿饮料,你还要吗?&rdo;
&ldo;嗯,不用,我饱了。&rdo;蒋彻好脾气地闭上嘴,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小程序里的小游戏又玩了起来。等涂眠吃完叫他走的时候,他放下手机,看到涂眠把他的备注改成了&ldo;赔钱货&rdo;。
&ldo;什么赔钱货啊?&rdo;蒋彻指着涂眠屏幕,被这三个字逗笑了。
涂眠理直气壮:&ldo;你还不是赔钱货吗?!120块钱的自助啊!你吃了12块钱回来吗?&rdo;
&ldo;差不多吧,你吃那么多,都没撑着?&rdo;
涂眠摇头。
&ldo;那你也一会儿回去吃点消食片,别晚上因为暴饮暴食去输液,吃回本的钱都给了医院。&rdo;
被蒋彻这么一提,涂眠也觉得自己有点撑,不过等他俩走回寝室的时候,他也不需要消食片了。
但是寝室里还是有人因为这顿饭去输液了。这个人不是涂眠,而是蒋彻!当然,还附送了一个大乌龙。
吃饭时蒋彻吃了海鲜,靠年轻压着的感冒症状,当晚直接跟大浪打潮一样,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天。涂眠早上有选修课结课,走得早没发觉,中午又去排练了,没来得及回来。
他发现蒋彻病怏怏的时候,都是下午了。青舒月和学姐她们都联系不上蒋彻,把电话打到了涂眠这里,一开始是青舒月打的,涂眠还没放心上,后来学姐把电话打过来,说蒋彻早课也缺了,导师现在找不到人很冒火。
涂眠一听,这事情一牵扯老师,可能就不小了。他连着给蒋彻打了俩电话也没人接,只好把排练也推了,想说自己回寝室拿个校卡出去找找。
青舒月一听涂眠也在找人,电话打给涂眠的时候,眼泪就跟着落,说一定是哥哥生气了,要去自杀了。
&ldo;自杀?&rdo;
涂眠直接听蒙了。这两个字,他听过,但没见过真的,陡然一听,他脚都开始发软,脑袋嗡嗡的。
&ldo;之前哥哥也自杀过一次,很多年前,听说是吃了很多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才救回来的。&rdo;
&ldo;啊?&rdo;
涂眠直接被青舒月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他觉得蒋彻不像会自杀的人,但,青舒月应该也不会骗人吧?
他慌忙跑回寝室:&ldo;那个,月月啊,你觉得彻哥会去哪里,我们到时候陪你都找找。你先别哭。我现在到寝室拿东西,马上下来找你。&rdo;
涂眠拿着门钥匙的手都抖得不像话,他之前二十四年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啊。
蒋彻不会真有事吧?
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刺激他了?
涂眠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昨天有刺激到蒋彻的行为吗?
很可惜,空白的脑子给不了他任何有效反馈。自杀的108种方法,比如跳楼啊,触电啊,这种高校频发,血肉模糊的死法倒是在他脑子里来回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