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毅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本来已经睡着了,不过身边有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总是这里摸摸。那里蹭蹭,试图叼走你的东西,换做是你恐怕也睡不踏实吧?”
他戏谑的看着骆心安,满眼里都是玩味,骆心安被他这个目光盯的一阵恶寒,装作听不懂似的点了点头,“既然陛下嫌我这敛华宫扰得你不得安睡,不如现在就起驾回宫吧,相信御书房里肯定没有什么小狗小猫扰你清梦,时间不早,我就不送陛下出门了,陛下慢走。”
说完这话,骆心安看都没看他一眼,敷衍似的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内间走。
聂毅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倒也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眯着眼笑着说,“你刚才在朕桌子上要找什么?”
骆心安心里一紧,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转过身看了聂毅一眼。嗤笑一声,“你不是没睡着么,什么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聂毅脸上阴了阴。慢慢的踱步走到骆心安面前,“现在是朕在问你话,你倒是理直气壮起来了。”
他步步紧逼,将骆心安困在自己和桌角之间,一伸手捏住骆心安的下巴,冷声道,“你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了,这一整天你都在干什么,是不是见了什么人,跟着折子上的事情有关!?”
最后几个字聂毅几乎咬牙切?的说出来,猛地将刚才骆心安看过的那个奏折扔在地上,锋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在骆心安脸上,恨不得将她剜掉一层皮。
骆心安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看到了多少,所以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一扭头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里就这么大地方,你觉得我还能去哪里!”
聂毅冷笑,“你出不去可拦不住有人想方设法的潜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现在还指望着聂暻来救你?”
或许是因为从没有得到过骆心安,所以对他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即便他几乎每天都往这敛华宫跑,可仍然觉得没有把骆心安整个攥在手心里。
在等待骆心安回来的这一整个晚上,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无数可能,他不管断定在他没有查到的地方,聂暻会不会让靖王府的人已经渗透到宫中与骆心安接上了头,正在密谋着如何离开这座皇宫。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在骆心安身上栓一条铁链子,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手心里,哪里也飞不走。
骆心安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几乎扭曲的炙热欲望,这样的目光她很清楚代表着什么意思,在如今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聂毅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的对她用强,她根本一丁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一想到这种可能,骆心安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敢再继续火上浇油,灵机一动,她抬头看着聂毅良久之后低低的嗤笑起来,“我倒是想指望阿暻,可人都被你派去漠北了,你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
说着她猛地推开聂毅的钳制,目光锐利的开口,“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整天都在蝶贵人的昭华殿,不信你去就问,我但凡说一句假话现在就立刻一头撞死!这一整天一边听着她吹嘘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对她的宠爱,一边还得陪着笑脸和小心,好不容易折腾到天黑想要回来歇息一番,却还得在你这里受气,你的女人把我折腾了一整天,现在你倒反而质问起我来了!?要问你自己去问蝶妍,问得着我么!”
说到这里,她像是终于有机会将窝了一肚子的火气都撒了出来,不等聂毅开口就猛的将一桌子奏折扫到了地上,确定她之前看到的那一本被掩埋在最下面已经看不到之后才冷着脸开口,“你有几个妃嫔宠妾跟我没关系,但这个蝶妍不一样,她这样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宫女太监,还有文武百官嘴里找答案。”
“是,我是趁着你睡着之后偷看这些奏折了,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么,现在我告诉你了,你满意了没?难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能自己去找答案吗?”
说完这话,骆心安揉着被聂毅掐红的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但目光仍然不服输的瞪着聂毅,完全没有半分示弱的样子。叼长华亡。
聂毅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笑,后来越笑越大声,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响。
“你是想打探蝶妍的事情?”
“……”骆心安冷着脸瞥他一眼没说话。
“你既想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又不愿意让我知道,所以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线索的?”
“……”骆心安仍然不吭声。
聂毅盯着她冷漠的侧脸,笑得越发开怀,半响之后才倾身上前,伸出双臂将骆心安困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间,贴合她的耳朵沉声说,“你这个样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吃醋了?”
骆心安本来只是演戏给他看,结果却被他这一句话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倒真是很想问问聂毅这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觉得自己会为了他吃醋。
这么一想,骆心安心里倒是把自己先给逗乐了,聂毅既然自我感觉良好,那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至于其他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强压住给他一记耳光的冲动,骆心安抬头扫他一眼,嗤笑道,“皇上这是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把脑袋给累坏了吧,我只是想知道蝶妍真正的身份罢了,这件事跟陛下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越是这样否认反而让聂毅更加信以为真,他习惯了骆心安的冷淡,这种冷漠不仅体现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