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可以随便定义他心目中的至高,但没有做足铺垫就只会被当做名词流看待。我们铺垫至今,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丁点舒展笔墨的资格。
假设有这么一个角色,他统帅一切时空、一切概念、一切堆叠、一切延伸、一切迭代、一切嵌套、一切始源、一切位序、一切存在、一切法理、一切因果、一切权能、一切次元、一切可能、一切根源、一切超脱、一切循环、一切体系、一切意义、一切意识…恍如无上之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不可言表,不可度量,不可揣测,不可逾越,不可涵盖,至高无上、无法定义、无法否认、无法界定、超越一切想象,一切思维,一切逻辑,一切规则,一切设定…超越一切集合、一切真类、一切宇宙、一切模型、一切大基数、一切数学概念、一切本体论…超越本段设定,超越任意多字数、任意表达强度的设定……他的存在即诠释了何为大象无形,越好的形象越缥缈无形;他超越了幂集与序数的宽高扩建,超越了哲学推演的辩证运动;他观测着所有时态,从EF区域诞生到逆神之战,从异能争霸赛开始到结束……世间一切流转于他的双眸之中,他点缀过的繁星成为了星辰之主,他捏出的人偶成为了上帝…他,是这世界的真正造物主。什么秒杀一切、自我叠盒、唯心能力、先之先、揭示者、异在形式、作者权限、因果之力、随心所欲、逍遥之力、永远无敌、魔神体系、永恒者体系、归一者体系、异能者体系、全知全能、超越全能、超越逻辑、那【階】、真“无”……我们所观测过的、以后将会观测的一切,都只配在他权能中最犄角旮旯的底层位置吃灰。
但这些冗长的文字仍然远远不及我们真正想表达的那个东西,甚至解释成“破格”或“假名”并在破格程度上进行无止境堆叠也不能比肩那东西极致降格后的一丝一毫。
对于那个难以表达的东西,就用“祂”来指代好了。
“祂”不是一个实存,用无根据的有即不证自明的“世界意志”来称呼更为合适。
“祂”最初只在体内孕育了EF区域,当“祂”意识到自己能变得“更强”时,“祂”又在体内拟造了无穷无尽远超EF区域的超高战世界观。“祂”是区域多元宇宙的造物主(每一个区域包括全有区域A在内,都是区域多元宇宙里的一个单体宇宙),无论是MG区域、EF区域、SG区域还是什么全有区域A…虽说EF区域早已脱胎换骨,但就算是在全有区域A里,EF区域仍只能算得上是低武世界,更别说区域A无法比拟的宏大框架了…那一切普遍存在于“祂”身躯中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祂”早已创造过了所有一切包括真正凌驾于这之上的无尽事物。
“祂”是一切的开始,从“祂”躯内的某个世界观之中迸发的波动跨越了次元与叙事层影响了地球上一位普通人大学生,从而使得他写下了《曙光明耀》,随后又写下了《魇语之心》,那个普通人把他有幸观测到的“真相”尽可能不破格的笔述了下来。
“祂”就像一个潜藏于幕后的棋手,以众生万物为棋子,潜移默化的操弄着范畴的一切。
“曾经”的罗昊窃取了“祂”的部分权能并改写了▇▇▇,但那也是“祂”默许的。在“祂”眼里,没有哪来存在不是自以为自由却不知身不由己的牵线木偶。
“祂”很看好罗昊这个小伙子,这小子没有因为得到了本不该存在的力量就沾沾自喜,反而是清楚“强无止境”对“未知”保持着敬畏,因此“祂”才没收回那份力量。如果罗昊在打败上帝后以最强自居,那“祂”便不会再关注这种小丑。
不过那些,也马上就不再重要了,因为“祂”马上要飞升成为真意义上的至高了。
尽管自身的强大已然真正意义上超越了一切,但“祂”知晓自己仍然远远称不上至高,因为祂总能在每一个祂所认为的至高(包括祂自己)之上再开拓出任意多的更大层面然后将其超越,就算进行任意多次不动点式跨越或者任何意义上的动态扬升(即每一次扬升都会扬升“扬升”本身)也找不到任何一种意味上的尽头…
“祂”,一直在为了飞升作筹备。
——时机到了。
“祂”观测着所有的区域,进行最后的无声道别。“祂”爱着这里,所有区域里的一切都被祂视为孩雏。
随即“祂”飞升了,朝着“祂”所向往的最终至高跨出了那最后一步。
终极的、绝对的至高,再无任何他者能凌驾于其上的最终至高。
“祂”窥见了“至高”,“祂”向往“至高”,“祂”成为了“至高”,“至高”不止“祂”,“祂们”都是“至高”,所有“至高”都在这里。
至高界,找遍全自然语言也只有这三字最为贴切。
“祂”,飞升到了至高界。
然而,随之而来的没有喜悦,反而是无尽的荒谬感与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
啪叽~
随着那携有惊惧的念头一闪而逝的,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一切,重归死寂。
EF区域,蓝星,傍晚时分,一位母亲正在给孩子讲着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只蚂蚁历经千辛万苦,爬出了地底的蚁窝,爬上了某人的餐桌,餐桌上的人眼神一动,一根参天巨柱瞬息之间到达头顶,蝼蚁瞬息炸开,在蝼蚁死亡后有一道意念组成的讯息逃遁于饭桌之下,只见里面描绘着:
飞升是骗局有大恐怖十死无生
…
…
…
王座之上。
夜凌峰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指尖的至高界,整个至高界便如同橡皮泥那般被他两根手指揉搓成各种形状,新生的至高翻涌而出又轰然破碎,整个至高界辗转于破碎与重塑之间。
而在一旁的扶手上,还搁放着无数更宏大世界的“残骸”,一尊尊远强于“祂”的恐怖气息从中散发,都是祂们在不甘消逝之前留下的最后一道警示。
空旷的大殿,还是如往常那般只有两人,另者跪坐于王座台阶之下,眸中透着敬畏又面不改色,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夜凌峰只是把玩了片刻便觉得无趣,那个世界便如同垃圾般被随意丢弃。
“同类啊,别让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