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日,涂山被温暖的阳光笼罩,山间的风轻拂着每一朵花,带来了阵阵芬芳。
涂山雅雅还小,个子不过到姐姐涂山红红的腰间,正站在树荫下踮起脚尖,想要偷看姐姐手中的纸卷。
“姐姐,你又在写诗给那个臭男人吗?”涂山雅雅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满,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十分不满意姐姐总是花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涂山红红抬起头,神色如常,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温柔地看向这个爱捣乱的小妹妹,手中握着一只毛笔,轻轻抚过纸卷上那还未干透的墨迹,低声笑了笑,伸手将雅雅轻轻抱起来,放在膝上,温柔地说道:“臭男人?你说的是谁呀?”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叫君莫忘的臭男人!”涂山雅雅嘟着嘴,小手在姐姐涂山红红的膝盖上轻轻拍了拍。
涂山红红笑意更深,轻轻捏了捏涂山雅雅的鼻尖,温柔地说道:“说了多少次,他是我们的老师,不是你口中的‘臭男人’。”
“哼,那又怎么样,明明姐姐你那么喜欢他,每年七夕都会约他出来。”涂山雅雅撅着嘴,依旧不服气地说道,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可是他呢?就像个木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每次都是冷冰冰的,明明姐姐你那么好,他却从来不主动。”
涂山红红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在纸卷上写着什么。
手腕如行云流水般滑动,毛笔轻轻地蘸墨,墨水在纸上形成一个个优美的字符,神情温柔,似乎雅雅的话不过是风轻云淡般飘过耳畔。
涂山雅雅小手气鼓鼓地拍了拍姐姐的膝盖,嘟着嘴不满地说道:“要我说,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姐姐!哼,哪有像他这样的人,一点情趣都没有,每次姐姐精心打扮,换上最漂亮的衣服,他却连正眼都不看!”
涂山红红依旧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听着小妹妹的抱怨,只是低头浅浅一笑,并没有立即回应。
温柔地继续抚摸着手中纸卷上刚写好的诗句。
看着姐姐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涂山雅雅气得跳脚,双手抱胸,嘟囔道:“真是搞不懂姐姐你,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臭木头!说实话,我看那个臭蟑螂倒是挺不错!”
涂山红红停下了手中的笔,柔和的目光落在纸卷上,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轻轻吹了吹,确保字迹不会被弄花,然后才缓缓将信折叠好,放进一个精致的小信封中。
涂山雅雅还在气鼓鼓地嘟囔着,见姐姐动作温柔从容,不禁气恼地跺了跺脚:“姐姐,你每年都写这些信给他,为什么总是让我来跑腿送!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撕了它?”
涂山红红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气鼓鼓的涂山雅雅,温柔地说道:“雅雅,我知道你不愿意每次都跑腿,但容容正在账房算账,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涂山雅雅看着姐姐那温柔的神情,气鼓鼓地嘟囔道:“明明离得这么近,为什么还要写信呢?你直接去找他说不就好了?”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不解,“我真不懂,姐姐你干嘛非要绕这么大一圈?”
涂山红红听到这话,笑意更加温柔,放下手中的信封,轻轻抚摸着涂山雅雅的头发,柔声说道:“雅雅,有些话,并不是面对面就能说清楚的。有时候,信里的字句比言语更能表达内心。”
涂山雅雅皱着眉,嘟着嘴,不服气:“可是姐姐你每年都这样,他也没什么表示啊!你难道不觉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