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忽然抬起头,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头顶的烈阳,直射苍穹。片刻后,他缓步走向法坛,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庄重。
他以一种低沉而坚定的语调宣告:“即刻起,凡年岁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四十八之人,以及生肖属鸡或牛者,须即刻退避。”
人群开始低声议论,有的人面露不安,有的人则显露出恐慌。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挺身而出,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不满于这些规定:“九叔,此举何故?我家仆役多为鸡或牛之生肖,岂不是无缘参与?”
九叔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这是古训所载,非我所能更改。天地间万物各有定数,不可不慎。”
法坛上,香烟袅袅升起,与烈日争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九叔的身影在烟雾缭绕中愈发显得高大,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每一个手势都透露出对传统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承诺。
随着仪式的进行,那些被选中的人们默默地离开了人群,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敬畏。
阿威的头痛如潮水般汹涌,但他强忍着不适,心中暗自盘算着仪式结束后的报复计划。他瞪向叶晨,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但任老爷及时出声阻止了他的冲动:“阿威,不可莽撞,必须听从九叔的安排。”
九叔对阿威的不满置若罔闻,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专注地继续念诵咒语:“大家后退,准备开启棺木!”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四位壮硕的汉子应声上前,每个人牢牢抓住棺材的一侧。就在棺盖即将被揭开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宁静——一群乌鸦惊慌失措地飞起,它们的鸣叫声划破夜空,增添了一份不祥的预感。
九叔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意外的变故感到不安。然而,叶晨却异常镇定,他的眼神透露出他已经预见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随着棺盖缓慢移开,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气猛然袭来,仿佛有形的阴影在空气中蔓延。任婷婷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叶晨的手臂,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寻找庇护。
叶晨感受到手臂上的触碰,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九叔和其他人纷纷转向任婷婷,注意到她的失态。任婷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冒失,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匆忙松开了手。
叶晨深吸一口冷气,稳重地迈步向前,凝视着棺内安详的面容:“师傅,看样子任老太爷的遗体并未腐烂,而是转化成了僵尸。我们应当将其焚化以绝后患。”
“这是极不吉利的征兆!”九叔沉声确认,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忧虑。
然而,任老爷的态度坚决无比:“绝对不可以!我父亲生前最反对火葬,我绝不允许违背他的遗愿。”
尽管叶晨详细阐述了僵尸的威胁,任老爷仍旧固执己见,不愿妥协。
九叔回应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先将遗体转移到义庄妥善安置。”
在任老爷的引领下,一行人终于平安回到了家中。
文才和秋生悄悄靠近九叔,文才低声问叶晨:“师兄,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大胸’啊?”
叶晨闻言不禁一笑,文才的天真直率总能引人发笑。他指着任老太爷的棺材回答道:“你看,那就是大凶。”
“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文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略带失望的表情。
秋生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九叔转过身,看着这三个徒弟,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别闹了,去给这些孤坟上柱香,然后咱们就回去。”
三人连忙点头答应。
九叔突然回头对叶晨说:“阿晨,你最近要多加小心,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叶晨微微颔首,心中早已明白这预兆所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面临的困境。
叶晨接过一炷香,开始在墓地中寻找小玉的坟墓,他倒要看看这女鬼是怎么样吸食阳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