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兰辞梳洗后开了门,周管家笑呵呵地把粥端进来,守着谢兰辞喝完。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给周管家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照顾您的不是我,是将军大人!”
“楚骁?”
谢兰辞有些诧异,他这几天躺在床上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知道有人在照顾他,但不知道那人是谁,还以为是将军府的下人。
竟然是楚骁么?他那样的人,也会心甘情愿去照顾一个无关的人?
“正是!将军为了照顾夫人可谓是衣不解带夜不能寐,您的汤药都是他亲自喂的,他嫌我们这些粗人做得不好。”周管家笑了几声,继续夸赞自家将军,给他在谢兰辞面前疯狂美言,“这粥还是夫人您刚醒的时候将军特意吩咐我去准备的,将军对您,是真的很上心。”
谢兰辞看着面前的瓷碗,心中微微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诡异感觉。
下午的时候,谢兰辞身体好些了,他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柳树下看书,周管家带来了一个人。
“公子!”谢钦几步走近,把谢兰辞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确定他完好无损后,脸上的担忧才散去。
“我在路上就听说公子和楚将军成婚的事了,因为担心公子出事了,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谢兰辞搁下书,“进屋说话吧。”
两人进了屋,谢钦谨慎地看了看外边,然后合上门。
“公子怎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是楚将军威胁你了吗?”谢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去西南办了个差的功夫,他家公子竟然就嫁人了!嫁的还是那个和他不对付的楚骁,肯定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谢兰辞摇头,把花灯节那夜有人刺杀他的事说与谢钦听,最后道,“我怀疑,这背后有阴谋,可我暂时还想不出来,便以成婚为由头好进府查探。”
“那公子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不知道,”谢兰辞叹了口气,看向远方,眉头微皱,“将军府的人好像都没有问题,包括楚骁,那日我看到他的左肩光滑,没有任何伤痕。”
“公子是怎么看到楚将军左肩的?”
提及此,谢兰辞霎时想起那夜在楚骁书房被他拉进浴池的事,难堪的回忆再度想起,他忙扯开话题,“谢钦,你去黔州调查韩其,可有查到什么名堂来?”
“没有,越查反而是越钦佩这个普通出身的大将军了!”
谢钦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告诉谢兰辞,“韩其是个孤儿,住的地方又破又小,那附近早就没什么住户了,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亲朋好友。多年前他因武功高强被选进西南军,在军营时还因为不爱说话被排挤过,靠着自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才走到今天的位子,也挺不容易的。”
“是嘛,”谢兰辞将信将疑,细细思考谢钦的话,而后抬眸问谢钦,“既是孤儿,没有亲朋,性格孤僻,那他是在哪里学的武功,又是何人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