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哥——我干好了的说!”鸣人拖长了调子,略显兴奋的声音遮掩不住,他快速跑过餐厅,不太合脚的兔子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啪嗒作响。
“小心!”
“哇啊——”
纲吉下意识捂紧了脸,只有一只伸在半空中颤抖的、来不及的手。
一只棕色的兔子拖鞋从他耳边穿梭而过,掀起了他的耳边发丝然后“啪唧”一声定格在了墙上,戏剧化的发出了“砰啪”的声响,最后还带着湿意的地板是它的最后归宿。
纲吉在指缝间小心的睁开一条缝,某个小金毛脸着地躺在了地上,暂时生死不明。
重点是这个出血量超大的啊啊啊啊!
小金毛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躺在了血泊里。
“鸣人!鸣人你要不要紧啊——”
一脸悲痛的把小金毛翻转过来,纲吉总觉得某对夫妇在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泛起的黑气都可以把他吞噬了。
一脸汗的纲吉深觉自己是整个忍界的罪人。
要是摔傻了怎么办!
“唔。。。。。。阿纲哥,你的头上有星星的说。”鸣人颤悠悠睁开了眼,他傻乎乎看着纲吉开口。
不,明明是你自己眼睛在冒星星。
纲吉无奈,他把鸣人扶了起来,拍了拍男孩子皱巴巴的衣服,“有没有哪里受伤吗?”他皱着眉问。
鸣人大大咧咧或者说是傻兮兮的揉了揉脑袋,“没有喔——一点都不疼的说!”他笑的灿烂。
叹了口气,纲吉小心翼翼捧着男孩刚才脸刹的脸仔细观察着,还好,就脑袋上红了一点。
他下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吹,鸣人的金发被吹起,男孩第一反应是瞪大了眼睛往后躲,慌的像是在森林里看见枪击的小狐狸。
“怎么了?”纲吉问。
鸣人看着他摇了摇头,脸上带了点红,像是夕阳的那种颜色。
纲吉注意到男孩连耳朵都变成了晚霞的那种色彩。
“下次小心点哦。”纲吉最后无奈道,有着丰富摔跤经验的纲吉不说自称大师,但对一般的跌打肿痛各种伤口也可以是信手拈来,他判断出的确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
还好还好,忍界有救了!
那对夫妇终于变得慈眉善目了!
所以说把他吓了一跳的血迹是。。。。。。
纲吉不动声色的偏了偏头,余光看到身后的鬼魂少见的移开了目光,额前的呆毛对着他的动作一起晃动着。
纲吉:。。。。。。
刚才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鸣人一脚踩上了他因为偷懒而随手一扔的抹布,不得不说那段抹布漂移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精彩,虽然接下来就因为肇事者的技术不精不会刹车一头栽到在地,硬生生用脸刹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时间才最终尘埃落定,徒留一个纵观全场却因反应不及围观了种种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关系啊。”鸣人笑的灿烂,“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伤口总是好的很快的说。”
男孩坐在地上,仔细的、认真的数着手指举例:“上次被人扔了石头划到了脸很快就好了,上上次摔破了手一晚上就好了的说,啊还有那次撞到了头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鸣人用一种仿佛天这么好我们讨论去哪里玩一样轻松愉快的语气,完全没意识到这背后都是一些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
纲吉当然知道鸣人这样的原因,也是鸣人会被村民厌恶的罪魁祸首。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里封印着九尾。
果不其然,他还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纲吉突然伸手拍了一下面前的小脑袋,“受伤了痛了就要说,知道吗。”
“诶——但是我。。。。。。”
“妈妈如果知道自己在意的孩子受伤了却不告诉她,会不会很伤心呢?”纲吉突然换了种语气,用一种孤寡老父亲含辛茹苦带大了孩子却惨遭嫌弃的凄凉的语气。
鸣人不知是因为纲吉的语气还是因为提到了奈奈,一脸严肃的点头,但是适得其反的反而可爱到让人恨不得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