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想法突然闯入他的心神,原先被那男人搅乱的思绪开始渐渐成型,白兰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来。
那个男人一脸恶寒的皱着脸搓着手臂像是看到了什么深恶痛绝的东西,看着自己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你是什么病娇吗?”“好恶心”“滚啊别这么看阿银我,再看我就来踢你的屁股。”之类的东西。
白兰颇为不计较的邀请着这个才是真真闯入别人家中的男人,他友好的开口:“要来这边坐会吗?棉花糖不限量哦~”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像是分裂了一样,他脸上依旧是吃到虫的厌恶,但是腿却背离身体慢慢走了过来,白兰心想可能是他身前的棉花糖刚拆封的原因。
“算你识相,你这个早晚秃顶的病娇家伙。”男人哼了一声,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自然而来走了过来。
他懒洋洋的血红眼珠刚巧往另一边一撇,于是抬起的那条腿在半空中滞留了一瞬,随即依旧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白兰越加有兴致的看着他无视了溅满了整个会议桌的呈放射状的血液,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骤然发生改变的气势让他浑身立刻起了密密麻麻的神经,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一瞬也没暴露的、被死死压抑住的、昂扬又血腥的、滔天的杀意。
这让白兰觉得自己有点兴奋了起来。
“喂,这个白化病的小哥。”白兰听到那男人依旧吊儿郎当的平缓的声音,对方的小半张脸刚好倒影在血泊里,一切刚好就是他瞳仁的色泽。
落地窗尽职的工作着,大片大片暖色的阳光,从四面八方照耀着这个会议室里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好像沾上了金色,无论是白兰还是这个陌生的男人,亦或是大片的血液。
沾上了金色从而反射着无比璀璨光芒的血液就这么简简单单晃入了两人的眼睛。
“嗯哼~有事吗?”白兰轻飘飘又笑眯眯的回复他,流淌着粘稠色泽的眼睛就这么被他完美的隐藏在纤长的睫毛后。
不过白兰下一秒后就睁开了眼睛,带着杀意的狂风席卷了他,皮下神经如实的告诉他遭遇的疼痛,诶呀诶呀,他无聊的心想,可能要被杀掉了喔~
白兰看到了一双属于修罗的眼睛。
“那边那个一看就很废柴的人是你干的吗。”
他听到了面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这个男人压抑的甚至有点喑哑的声音,倒像是从深渊而来的怪物的嘶吼,充斥着愤恨、嗜血之类的情感。
他垂下的眼睛刚好看到了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木刀,白兰笑着哼出了声。
明明是木刀,却造成了他身上不少的伤口,白兰也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有一丝承认的态度,那把看着平平无奇的木刀就会轻轻松松斩落他的头颅。
知晓这一点后他更加愉悦的轻哼出声。
他顶着脸颊的血痕,被挥刀的气流切割落下的断发,白兰笑眯眯的开口:
“你猜猜看啊~”
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的洞爷湖依旧抵着面前这个恶劣的混账的脖子。
天知道哪怕最后不是他他也一定要往这混账的脸上踩几个脚印。
“喔!银时!是银时哥吗————”
僵持中的两人一同听到了门口传来的男性雀跃的欢呼声。
他们维持着那副诡异的姿势扭头,看见了门口那位披着白袍,正在摘下头上斗笠的男性,对方一头耀眼的不输于这整个房间的金发露了出来。
他看着大大咧咧的随地就把那个斗笠靠墙摆放,好像看不见面前焦灼的状况一样,兴奋的对着白发的男人挥手:“银时,是我啊,你偷喝的那瓶属于我的草莓牛奶刚好就顺便一起还我吧!”
白兰睁着眼睛,他能感受到男人手腕一瞬间的震颤,他抬眼就看到了男人恍惚又剧烈颤抖的瞳孔,他听到了对方微弱的、不可置信的呢喃:“。。。。。。鸣人?”
“哦!你果然认出我了的说!”
金发的男人看着无比灿然的一笑,他婴儿蓝的眼睛澄澈通透的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纯净。
白兰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貌似是两人的久别重逢。
“发生了什么银时?要我帮忙吗?”
叫银时的男人抖动了一下嘴唇像是要说什么,但看到叫鸣人的男人迈步走过来时他大喝道:“别过来!!!”
鸣人立刻就停在原地,他好像有点茫然的像是小时候那样一遇到不会的事情就会歪着脑袋思考,垂下的金发扑簌簌擦过他的肩膀。
银时心下一沉,他知道,那个笨蛋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鸣人耸了耸肩,依旧是小时候那副无忧无虑笑嘻嘻的模样,他灿烂笑的眯起他那双澄澈的婴儿蓝眼睛,说:“好喔!”
骤然剧烈的狂风猛地掀起。
下一秒,他就出现了两人另一侧,没有人看清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