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漆黑的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被乌云彻底遮盖,有且只有唯一一颗巨大的月亮孤独的在夜空中泄露这世间唯一的一丝丝光芒,清冷且凄楚的似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样一个能被人诉说称为不详的一个夜晚,漆黑中被淋撒着惨白月光的是一只巨大的白犬。
通身雪白的巨大犬妖不知为何身上缠满了数不尽的、狰狞的长条触手,湿漉漉又粘稠的不断淌满了可疑的透明黏液,沾湿了白犬纤长又有光泽的毛发,变成了一绺一绺软趴趴黏腻在身上,用力缠绕着并且一步一步在收紧的触手在白犬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似乎早晚那只漂亮的白犬只有被缠绕窒息而死这一个可悲的结尾。
触手伴随着从地面翻涌而上一层一层如浪涛般不断上涌的深紫色雾气,深沉的颜色只要看一眼就能很迅速的分辨出剧毒的信息。
白犬在挣扎着。
他仰着头在月下挣扎着。
巨大的月亮下浑身雪白的犬妖在触手的禁锢下仰头不断挣扎着,深紫色的毒气在他周身翻涌,不得不说这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配合着白犬从喉咙里滚出的深沉又压抑的低吼以及长条触手挤压发出的细微但是又密密麻麻吱嘎声响,这足以成为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更不用说白犬仰头的嘴里咬着什么。
是一个人类。
只要一猜到白犬不断挣扎仰头的原因是因为口中弱小的绝对不能沾染上地上翻涌而起的深紫色雾气(因为一碰上就得死),这就更让这个场面多了几分悲壮,宏伟又波澜壮阔的如同一张电影特效的画面截图。
至少周遭无法插手只能干瞪眼的围观群众焦急的样子如同苍蝇搓手。
“搁这里演金刚吗这是?”银时突然蹦出一句。
在他周围的夏目立刻变得面无表情,他发现他再去看那个震撼人心的画面也只剩下死一般的平淡,心下尽然暗搓搓的期待能吃到奈奈阿姨特制的焦糖巧克力爆米花。
“想喝可乐。”我爱罗默默蹦出一句。
夏目立刻松懈下来,他想,原来脑子已经飞走的不止他一个。
“金刚是什么?”弥勒不解的问。
他似乎很在乎小孩子,周围的幼崽聊得话题他总能第一个知晓并且立刻加入进去。
珊瑚表面焦急其实耳朵不动声色也凑了过去。
鸣人想了想那个他们睡前窝在沙发上喝着可乐吃着爆米花挤挤挨挨一起观看的电影,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超大的漆黑大猩猩爱上了人类的漂亮大姐姐然后为了爱情与世界为敌的故事。”
不知为何,在他这话后,周围更加安静了。
弥勒和珊瑚以及一直在地面蹲着等待答案的犬夜叉默不作声同一时刻扭过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寂静的只剩战场中心发出声音的时刻,猛然爆发出了邪见响彻云霞的不屈的怒吼。
“你这混账说谁是大猩猩啊————”
在场的成年人在此刻一同化为了面无表情,他们心中甚至百无聊赖的想:看啊,果然啊。。。。。。
他们内心微弱的几乎不存在的希冀于同时灰飞烟灭。
杀生丸想听不到都难。
“嗷呜————痛痛痛啊啊啊!!”
看啊,他们心下更加波澜不惊,果然生气了呢。
“不是我说的啊杀生丸先生!!!!”
纲吉欲哭无泪的抓着手中的毛毛大吼,眼眶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只已经开始眯起的血红色眼睛,他用眼神传递出自己嘤嘤嘤的想法。
他心中一万个确定弟弟们果然都是来讨债的小混蛋!
把他一瞬间卡痛的牙齿传来了细密的震颤似乎牙齿的主人在经历内心要不要干脆一口咬死算了的挣扎,但是幸好,纲吉心有余悸的感受着卡着他的牙齿慢慢又变回了原来的力道,他劫后余生又兴高采烈的想他和杀生丸之间还是存在着微不可察的情谊的。
他一共就没有欢喜个几秒,就听见银时特有的无时无刻不懒洋洋拖着调子的声音,他喊:“你吵死个人了废柴纲,有空在那里浪费时间你好歹想想办法啊。”
纲吉:。。。。。。
他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居然好意思说话,你这个活该早晚糖尿病的糟糕混蛋啊银时!”纲吉恨得咬死了牙。
银时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可以说是完全不介意,他就仿佛街边的无赖似的懒洋洋坐在观赏席尽情的对着海洋馆里的海豚说着风凉话。
“那你加油咯,要努力或活下来喔。”他不带一丝感情极其敷衍的握了一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