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做什么!呜呜呜~”
“姑爷,这样不好出城。”
仆隶又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
秦心很快便贿赂了守城的,一行人顺利过关。
路上……
因为知道糜南十分固执,所以秦心也不跟糜南说话,倒是跟相对更好说话的妫妘说。
这个时代,虽然私奔政府不禁止,但私奔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合法的。
而且,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是自己女儿的话,自然得听自己的。虽然秦心对此种观点有不同的看法,但正因为现在也是在古代的背景下,所以此时秦心也不能说糜南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他大母的身上有什么不对。
反正,离开项国那个危险的地方,无论糜南跟妫妘之后想去那里,他都无话可说。
现在倒是,秦心又稍稍地有点担心,不知道回到郑邑之后,他大母又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能父女相认,重归于好,那自然是好,但如果是……
唉,头疼。不过!秦心觉得,孟郑此时在的话,也一定会支持他这么做。毕竟,今天早些时候要不是他来得早,他大大母说不定已经出事了。他母父就是那种,自己不行还死要面子的人。
至于糜家的矿山的事……
那片矿山的确还是糜家的,只不过,听说了糜家的做法后,虽然秦心也知道那是无奈之举,但也已经隐约地有些不想跟糜家的人谈了,因为秦心知道能够成功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之后该怎么办?
先偷采着顶一顶呗,不然还能怎么样,秦心却是不信,糜家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在那里监守着。
很快回到郑邑,守城的士兵见到被绑着的糜南,也是一愣,不过见是自己邑主,倒也没说什么。
而在马车绕城而过的时候,无论是糜南,还是妫妘,都听到了从瓮城中传来的练兵的喝声。各种“呼”、“喝”、“风”之类的代号词,从三百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愣是听着像上千人的效果。以至于让原本还各种不爽的糜南,也是不由得呆住,眼睛直直地看向瓮城的方向。
糜南因为早早便被人踢出了官场,自然没有听闻蔡国的变化。然而项国那边,关于蔡国的动荡,基本上大部分的上层贵族,都已经得知,而且,还在商量,此时应不应该出兵。
有人说,蔡国以前就老欺负我们,现在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出兵?
但也有人说,蔡国现在就算再乱,也不是我们想过能够匹敌的。毕竟无论怎么说,蔡国也是千乘之国,战车全国加起来起码三千,而他们项国,撑死了能凑足五百辆战车就算好了。
也有站在中间的,我们可以收了蔡国那边的好处,但是我们只在外围做做样子。
项国的国君项候却是坐在自己的最上位,一直一言不发。十年前蔡国与项国的那场仗,主将正是他,然而他却输给了郑邑的那个郑河,还被郑河从马车上射了一箭,把他打得狼狈不堪,此仇不报,他又怎么能下得了十年前那口气。
但让他更不爽的是,据说半年前那个郑河已经死了,这便让他的气无处可撒了。
大概群臣也正是知道郑河死了,才会有三种不同的说法,不然,如果郑河还在的话,肯定所有人都会支持去干蔡国一把,不对,是趁着这个机会去怼郑邑一把,以挽回十年前的羞辱。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表面上仁义礼智信,其实嘛,因为个人私怨和面子而爆发的战争也不少。甚至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有可能在几十年后才爆发。
项国这边最后的决定是怎样,现在还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蔡国的变化,肯定不单单蔡国自己变,外围的番、息、江、柏、胡、顿、陈、项八国,肯定也会陡然对蔡国关注起来。现在问题就在于,谁会事先入局,谁又是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