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个儿做了碗汤饼,面上漂浮着几片薄切羊肉,口味颇重,安息茴香下得猛,凑近即闻见一股辛辣之味。 “我那侄儿才喂马回来,应是解手去了,我这便去为客官烧水。” 他夹了几筷子汤饼,盐轻盐重也无暇去品,连着汤一起唏哩呼噜下肚,又听得满脸蓄满络腮胡的波斯客商吆喝着要买酒,忙搁下碗来应了一声。 鹿仞颔首,客气道:“药浴用水需得烧得烫一些,有劳。” 柜面上多了粒碎银,店家将出手阔绰的鹿仞叫住:“欸——” 一面利索地自壁柜取酒,一面关切问道:“你家小娘子是生了什么病?” 高大如山的昆仑奴一言不发,棕色眼睛中却赫然多了几分戒备,高深莫测地端详起他。 “客官莫要误会,附近荒芜,方圆几十里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城镇,我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