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气氛微热,帷帐垂落下来,遮掩了屏榻里的景色。
晚风吹动帷帐时,都带着情意。
沐锦书葱白的纤手攥着枕角,身前满是他温热的气息,心口不禁发热。
娇丽的面颊似乎比在浴池子时,还要红润,杏眸里染了些许雾气,不敢低首看他。
她更怕夏日的暑热,还有他的体温。
待到谢明鄞抬首时,二人四目相对,沐锦书呼吸微重,单薄的衣衫裹不住娇盈,雪白细腻,起伏得好看。
沐锦书雪脯上有痣,生得娇艳,每每在他身旁入睡时,低首总会看到,不过此时那痣上被咬了一口。
谢明鄞深眸里带着烫意,喉结滚动。
沐锦书欲启口,说着什么,他却顺势便吻住红唇,颇为专横地缠上温软。
气息亲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晚风越过窗口拂过,吹动二人缠在一起的长发。
沐锦书有些晕头,柔白的藕臂环上他的脖颈,身子柔软可欺,好在谢明鄞存着分寸,避着她微隆的小腹。
晚风习习,庭院寂静无人,唯有栀子花瓣吹落,景色宜人。
山庄落座幽湖旁,到了傍晚便显得有些清凉,但也不会那般炎热。
沐锦书对于情。事时常是晕乎乎的那个,入了情,也不会避着自己的索求。
时常谢明鄞教教她,她就会挺着杨柳细腰迎合,若是吊着胃口戏弄,也会捂着眼哭,喊好夫君好哥哥的,声音又柔又媚。
偏偏这次,沐锦书似乎长了个心眼,那悍东西抵贴在腿心时,她心尖一抖,眨眨眼眸。
从清丰镇回来时,沐锦书身子弱,他们便没有过分的亲热,二哥那儿生的硕,这她身子刚养好不少,只怕折腾不住。
想着想着,气息燥。热间,沐锦书的纤手便按住了他的劲腰,镶着白玉的腰带钩松散地垂落在榻旁。
谢明鄞顿住身躯,线条分明的薄唇轻吻她的面颊,低哑的声线里带着颇为磁性的隐忍,“书儿?”
刚沐浴过,沐锦书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发丝也是湿的,打着圈贴着面庞,娇媚十足,她莹润的唇瓣嚅了嚅,迷朦的眼里藏着顾虑。
谢明鄞在她耳鬓低语道:“我会小心的。”
言罢,大手握着她的腰肢往下压了压,使得沐锦书身子一颤,轻声嘤咛,只听他抵着幽泉轻轻研磨。
沐锦书很快便泪汪汪起来,欲起身,难得男人身躯高大,尤为会桎梏她。
屏榻上的锦毯泛着湿意,沐锦书埋在他颈窝呜咽,那沁出的幽水让他都弄得莹润,像是带着甜味。
谢明鄞按耐着动情,抵着幽泉中的石子不放,柔着声道:“箭已在弦,你如何叫我收回来,往后总不能冷待我一年。”
沐锦书眼泪汪汪的,只能为此松容,他月白的华衫被她挠得格外凌乱,蹭得衣摆一滩濡湿。
不过谢明鄞却很喜欢她这一点,水绵绵的,曾笑称她是水捏的,沐锦书对此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
兴许是许久没到这种地步,尽管他来得轻缓,仍是涨得沐锦书不行,糯着声线呜咽。
见她委屈得厉害,谢明鄞停顿下来,俯首亲吻轻启的绛唇,温柔安抚。
雅间伴着娇糯的声色,惹人怜爱。
今儿她在浴池的沐浴白费了,染得一身香汗。
晚霞渐退,这时的天色已渐渐暗下来,视线昏暗,庭院之外都掌了灯。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才点燃灯火,里头叫了次水,才平静下来。
待夜幕深沉,候在庭院外的婢女才听里头的主子传了晚膳。
湖边虫鸣声声,萦绕夜色的萤火虫如幻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