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黑手党互相给对方放置炸弹,互相残杀,你们是不是已经忘记我这个首领了?”
森鸥外一手撑着脸,指关节敲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音,声音蕴藏着作为首领的沉稳与威严。
“如果我不阻止,你们又想怎么做?”
充满压抑的房间中,办公桌前的两个少年一坐一站,低头接受责骂,看似对森鸥外无比尊敬。
“当然是继续报复回去啦。”
太宰治抬起脑袋,一脸无辜和委屈,配合着身上的绷带与轮椅,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
“森先生不讲道理,我冤枉,这件事最开始明明是中也的错,我好好的办完工作回去,中也突然发疯,把我扔到了楼下。”
一个利用身世威逼利诱让弟弟加入港口黑手党,一个狐假虎威对弟弟职场霸凌,果然是一群狼狈为奸的家伙。
魏尔伦眼底深处一片漠然,想道:
看来这个组织,除了弟弟的身世,没有一点能够让弟弟留念的东西。
但想到中原中也对他的叮嘱,魏尔伦还是模仿着愤怒的腔调反击道:
“是你先发布的会刊,本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你不仅把我的房子炸了,还给我的车按定时炸弹!”
“听见了吗?森先生,中也他承认了。”
“哈?原来是一个告状……”
两个人闹腾了起来。
“够了!”
森鸥外拍了一下桌子,看向重新沉默的两人: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经过,你们不用多说,现在我只想问,现在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太宰治:“我要这个暴力狂跪着向我道歉!”
魏尔伦:“你做梦,今天我从这栋楼上跳下去,我都不向你道歉,更不可能跪着!”
“好啊,你跳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魏尔伦挽起袖子就要往玻璃窗处走去。
森鸥外难得的陷入了头痛,魏尔伦疑似进入叛逆期,两个人争锋相对,闹到了造成损失的程度,偏偏这个时候红叶君出差不在横滨。
“中也君,你站回原地!”
让他们两个说话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森鸥外索性直接快刀斩乱麻,道:
“虽然这件事由太宰君引起,但中也君把这件事扩大到了造成损失的程度,两个人都要接受惩罚,共同承担港口黑手党的损失。”
太宰治与魏尔伦低头,语气同样的不情不愿:“是。”
“这件事的结果,太宰君着实有些凄惨。”
说到这时,森鸥外抽了抽嘴角,作为一名医生,他可以看出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不像是往常的装饰,而是货真价实的实际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