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书一脸清冷:“爷爷,他们在这里吃喝多少,大郎不想计较,可是,我们的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家在望亭和周边两三个县,共有五个铺子,一大家子的收入全来自这五个铺子,现在铺子契书不见,还有住的房子契书也不见了,我们将一无所有!”
“到底是谁拿的,到底是谁拿的,给我站出来,站出来……”童老爹显得很激动,转身找到了扫帚,拿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招呼。
老大、老二被打得直跳脚,大声朝自己婆娘叫道,“倒底有没有拿?”
钱氏和曾氏开头还不说,可是做惯农活的童老头还是有一把力气的,不仅如此,老大、老二不敢朝老子还手,所以两人被打的没头没脸,脸上甚至被扫帚枝子划到,破相流血。
钱氏和曾氏这才开口说道,“我们是进玉绣房间翻了,可没见什么房契、铺契,就拿了些银子和首饰。”
童玉绣气得脸色发青,家贼啊,真正的家贼啊!
望亭某小茶撩
童氏一只手捂在胸口,一只手拿着帕子,慌慌张张的出现在芳婆视线里。
芳婆朝另外几个抬了抬双下巴,得意的阴了一眼,小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女人好骗!”
“会不会……”
“怕什么,只要我们几个死咬着不放,什么事都没有!”芳婆脸上的香粉,因肥胖抖动而簌簌往下掉,“别说了,她来了!”
长兴府通往京城的路上
晓行夜宿,夏琰等人不快不慢的赶着路,第三天晚上,他们到了一个比较富裕的小镇上投了客栈,好像正赶上晚上有夜市,乔子沛等人商量吃好晚餐后出去逛逛。
“子淳哥,你要不要去?”
“随便!”
万继玉捣了一下乔子沛,然后嘻哈说道:“我们就不等子淳哥了,我们几个就先出去了!”
“嗯!”
赵翼博看了看端坐那里不动的表哥,又抬头看了看客栈二楼,叹了口气,跟着万继玉等人出去了。
走在小镇街道上,石铭荣笑道,“小博,刚才叹什么气?”
赵翼博长叹:“唉,我不如表哥一个脚趾头!”
“哈哈……”石铭荣大笑过后说道,“小博长进啊!”
“什么长不长进,我竟不如一个女人,丢人不?”赵翼博在这场战事中,终于因为害怕到极至后,开始注意周围的人,比如万小六、乔子沛,发现他们竟能跟自己英明神武的表哥一样出城杀敌人,而自己居然无能到不如一个女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群当中是个孬种的存在。
石铭荣不地道的笑笑:“嘿嘿,都知道丢人了,不错啊,小博!”
“得了,你比我好到哪!”
“所以我爹让我出来见见世面啊!”
“那怎么不见你出城打仗?”赵翼博瞄了他一眼,心想你比我好多少。
石铭荣呸了一下:“去你的,我虽没有出城,但我有帮忙做事好不好!”
“知道了,不就是帮那些军需官抄抄写写嘛!”
“你可别小看给军需官抄抄写写,学问大着呢!”石铭荣故作深沉的说道。
“学到什么啦?”
“总算明白了一句,什么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我看那些军需官催起粮饷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到了极至,做什么事都难啊!”
“行了,别说了,我这次回京打算老老实实到禁军里呆上三年!”
“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不了!”
“要是你母妃又叫‘我的博儿啊,你怎么能受得了这苦’怎么办?”
“我就跟她说,我一辈子不娶媳妇,看她还敢不敢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