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开国公,单腾不得不让酒家另外置了一桌,男、女分开。
开国公自来熟的很,三杯两盏后,三个老男人俨然成了交往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要不是单腾提醒下午要去勾栏瓦肆看戏,开国公能把林山长等人当下全部灌醉,黄酒这个东西,喝得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可是后劲大得很。
所以结果是,等到勾栏里坐定看戏时,童秀庄和林山长两人看着看着就点着睡着了。
单腾只好又包了一个单间,里面有躺椅,让小厮把两个喝醉的人放到躺椅上睡了。
童玉锦对这个戏不感兴趣,她无聊的看着下面大堂里的众人,研究着他们的表情、神态,研究着大堂里各式兜售东西的小贩,真是热闹非凡,别有一番情趣。
大堂角落里,一个中年妇人被一个男人拉着不得脱身,急得汗都出来了,童玉锦无聊的猜测着别人的身份,在这种场合混迹的难道是暗娼和嫖客,或者是某个小档子的老板娘和客人?看着女人衣饰,似乎不错,她身边的丫头急得拉住男人张嘴就咬,那个妇人才挣脱了男人的纠缠。
开国公看戏偶尔转头,见童玉锦盯着那妇人看,他也好奇的看了一下,走过问道,“小锦,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啊!”童玉锦回道。
开国公哼道:“不认识,你看什么?”
“好玩啊!”童玉锦嘻嘻哈哈说道。
开国公瞄了一眼儿媳妇,不满的说道:“真是的,戏不比她好看!”
“随便看看嘛!”
开国公叫道:“别看了,这个妇人年轻时可是某青楼的头牌,红得很!”
“……”童玉锦惊讶的看向开国公:“父亲,你怎么知道的?”
“我……京里什么事我不知道。”开国公脸红了一下。
童玉锦看向开国公挑眉拖长了声音:“哦——”
开国公的脸更红了,凑起鼻子叫道:“信不信我揍你?”
童玉锦根本不买账,耸耸肩说道:“不信,我让你儿子训你!”
“臭……”
“臭啥?”
“没劲!”到底不是自己的女儿,开公国歇火了,转头就走。
童玉锦还有八卦没问呢,叫道:“父亲,别走啊!”
“想问什么?”开国公停住脚步。
“那她现在……”
开国公摇了摇头,“十多年前就被人赎了,大概是良家子了!”
“哦”童玉锦随口问道,“被谁赎了?”
开国公笑道:“这女人被赎了,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这么神秘?”童玉锦好奇的问道。
开国公点头说道:“我听人讲过老鸨不肯说。”
“哦,那看来是个注意形象的大人物!”童玉锦扁了扁嘴。
“形象?”开国公没有听过这词。
“是啊,有些人为了影响不让人传出养妓人这种事!”
“那倒是有可能。”开国公不以为意,京里这种事多得去了,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去看戏!”
童玉锦看着开国公坐到另一边,等她再低头时,妇人和她的丫头不见了。
皇宫朝殿内虽没有大戏,可也跟唱大戏的差不多了,吵嚷了一个上午,诚嘉帝连午餐都未赐,诚嘉帝肯定在想,你们不是有力气吵嘛,不给你们吃,看你们有没有力气吵闹不休,果然,到下午三点时,有两个年纪大的老臣饿晕了过去。
诚嘉帝趁势散了朝,散朝后,留下了章大人等人。
章大人也是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是能怎么办呢,圣上同样也没有吃午餐啊。圣上是下定决心要整治土地事宜啊!
回到御书房,诚嘉帝开口就问道,“章爱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