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仪回道:“父王,这不是烦心的问题,而是收回权力不再受掣于人的大事。”
秦王吐了一口气,“圣上还真是……难怪外面传言小候爷失宠,原来……”
“失宠?”
“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之仪意味深长的一笑,“父王还是少听这些不靠谱的事!”
“可夏琰今年平静的很。”
“父王,平静吗?”
“难道不平静?”
赵之仪勾嘴一笑,“父王,别以为圣上多见了几次陈侍讲,圣上就会怎么样了!”
秦王问道:“自古以来,文人墨客、政客门生不都是这样揣测圣意的?”
“帝王心有几人能揣测到。”赵之仪轻蔑的说道。
“可我看你……”
赵之仪回道:“我只是了解大陈朝的时局罢了!”
“时局?”
“对。”赵之仪站了起来,笑道,“父王,不要理宗族里的琐事,有时间养花遛鸟带带大孙子,比什么都好!”
“臭小子,都教训起你父王来了!”
“嘿嘿……”赵之仪大笑,“父王,儿子有点事出去了!”
秦王看着优秀的儿子出去,摇头叹道,“真是老了,这天下是孩子们的天下了,我就养花遛鸟吧!”
开国公府听涛院
听涛院外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听涛院内主卧小书房,夏琰坐在靠近窗口的榻上,背靠着墙双手抄在前胸闭目养神,大长腿一只蜷着,一只伸得笔直,显得慵懒而自在,童玉锦头枕在夏琰伸长的大长腿上,举着一本书看着,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显得温暖而祥和。
房间门口,两个小人儿伸头张了张,见父母一个睡觉,一个看书,静静的,没有打扰他们,缩回头又跑到了院子中间玩耍。
听到小脚跑远的声音,童玉锦问道,“我想去看美珍和春燕的洞房。”
夏琰闭着眼回道,“前几天都看过几次了,还看什么?”
“看新娘子呀!”
“天天看到,有什么好看的!”
童玉锦扭头掐了一把夏琰的大腿,“没意思!”
夏琰说道:“等晚席过后再去。”
“知道了!”童玉锦不高兴的回道,心里暗暗想道,封建官僚主义,和下人打得火热就不能御下了,迂腐。
两个新娘子从听涛院下人房间出嫁,夏小开和夏小同的院子就在开公府后街,院子挨在一起,这一区域住得基上都是开国公府管事之类的人,这些小院子几乎都是三进或是二进的宅院,比一般民宅都好,他们的生活水平早就超出了平民生活水平,跟京里六、七品小官的生活条件差不多,所以人们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不仅仅指得是这些仆人的地位还包括生活各方面。
下午正吉时,夏小开和夏小同来接他们的新娘子了,开公府的仆人们几乎都围到了听涛院下人院落处,看着不亚于小户千金的候夫人管事丫头出嫁。
男人们哄抬着夏小同和夏小开,把他们抬到了美珍和春燕待嫁房门,喜庆的嬉闹声沸腾成一片。
房间内,美珍和春燕坐在各自床沿边上,红盖头已经全部遮好,就等男人们抱着她们上花骄了。
于先生的小儿子于家齐带着一群孩子穿梭其中,让喜事显得更热闹了,天天和朵朵今天也显得特别活泼,跟着最大的于家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男人们哄着让女人们开门迎新娘,红茶等丫头,怎么会让男人们轻易得逞,找着碴不让夏小同和夏小开接新娘子,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小孩子们也跟着男人们着急,拍着手齐齐叫道,“新娘子,上花骄,一步一摇真好看!新娘子……”
“红茶、绿柳赶紧开门放人,要不然等你们大婚,我们也不让你们上花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