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熏醉的星星在黑色冷寂的天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视角德意志南部的大地,初冬的寒风凛冽吹刮着的古老城市黑兴根的行道树,树叶沙沙作响。
朽木色的街灯连成一处处光影,照亮了暗青色石板一笔铺开而成的街道,街上行人寂寥,黑色小巷中传来空洞的幽冥声。
透过街上错落交织的房屋窗口,仿佛可以听见人们的正在细细私语。
黑兴根的市民正是享受晚餐的时间,烛火的光影在暗色朽木的窗框里左右摇曳像一个个天生的舞者般自由舞动。
顺着道路向前走着,慢慢离开街区,一条通往城外的道路豁然开阔,沿着低矮的坡道,一架妆点豪华的马车慢慢驶出城市,沿着道路向远处的山丘前行,山丘上耸立着一座庄严肃穆的古堡。
不久,马车行驶到古堡门前,持枪的卫兵看清来者后打开城门,马车慢慢驶进古堡。
马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黑兴根地区的统治者,普鲁士王国的康斯坦丁亲王。
黑兴根原本是德意志东南部的小国,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发源地,如今是普鲁士霍亨索伦省的一部分。
推动黑兴根加入普鲁士王国的决策者就有这位康斯坦丁亲王,全名康斯坦丁·冯·霍亨索伦。
劳累奔波一天的亲王康斯坦丁终于回到家中,正准备回到房间休息。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从走廊里传来,来者是老管家凯诺。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凯诺惊慌失措的向康斯坦丁汇报。
“怎么回事,凯诺,不要急,慢慢说?”康斯坦丁镇定自然的说到。
“今天王子殿下骑马时突然昏倒,现在医生正在诊断,佬爷,快去看看吧!”凯诺连忙解释。
一听到是儿子出事,唐斯坦丁那股上位者的威严绷不住了。他顾不得满身的疲惫,随着管家疾步来到儿子卧室门前。
家仆们正候在门前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小心翼翼的等待老主人的到来。
康斯坦丁不好说些什么,就自顾自地推开卧室门,走进去一看,儿子恩斯特正躺在床上。
看着眼前已经“苏醒”的恩斯特安然无恙,康斯坦丁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一旁等待的医师,康斯坦丁询问到:“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不敢怠慢,恭敬回答到:“尊敬的亲王阁下,王子目前没有大碍,不过昏倒的原因还不能确定,极大可能性是疲劳过度导致,我们还是稍后询问下王子殿下为好。”
康斯坦丁小心翼翼来到病床前,握着儿子稚嫩的小手询问起来:“恩斯特,感觉怎么样?”
……
恩斯特感觉整个人都懵懵懂懂的,心里有些沉闷,突然听到有人问话,也不敢表现太过刻意,细声到:“呃,感觉脑袋有些糊涂,现在还有些不清醒。”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康斯坦丁亲王急切的问到。
“当然,父亲,可能是我昏倒的后遗症,应该没有大问题。”
康斯坦丁转过头看看医生,医生连忙回答到:“亲王阁下不用太过担心,王子的各项身体状况之前都检查过,非常健康,可以先修养一阵,再观察观察,如果有情况我会及时跟进治疗。”
看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色,康斯坦丁亲王思索了一下还是说到:“嗯,好吧,你们都下去吧!让王子好好休息一下。”
所有人安静的退出房间,老管家离开时顺手把门关上,松了一口气的康斯坦丁亲王才发现自己身后出了一身冷汗,康斯坦丁亲王把手放在胸前,虔诚的说到“感谢主的庇护!”
恩斯特王子,作为霍亨索伦家族黑兴根系唯一的独苗,从小就是康斯坦丁的心头肉。
康斯坦丁四十岁时才有这一个孩子,在恩斯特出生不久,妻子欧珍妮·德·博阿尔内就因为感染风寒离世了,所以康斯坦丁亲王格外疼惜恩斯特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