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泡好茶,给小池互发短信报平安。一切就绪,躺椅子上看天。不一会,妍子端着衣服上来了,她晾衣服时,我准备帮忙,她说了一句:“男人要有出息,就不做这些”,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理论,我只得从了。
不过,看着她抖动我的裤头并用夹子夹上,我心里还是有异样的感觉。
她忙完,也躺在椅子上,给我一颗口香糖,我不要,说怕影响喝茶的口味。她说:“不会,蛮清新,不信,你闻”说完,凑在我脸上,轻轻哈了一口气,问到:“怎么样?”
我忽然脸红了,幸亏夜色,她没发现。她的气息逼得如此之近,我在不好意思中,只得点头承认。
“张开嘴”,她说到。我在窘迫中没有选择,只得张开,一颗口香糖丢了进来,“试试就知道了”她说到。
嚼了一会,她问到:“你准备的故事呢?哥”。
“你还要听部队的故事吗?”
“不一定,只要是真的,啥都行。”妍子这要求也不高。她接着说到:“不许像小池子那样,尽整些历史、知识那些,没一件是自己的。哥,我要听你自己的事。”
好吧,既然她如此关心我的过去,我也得拿点干货。我就讲起我重返大学之后,差点被骗去传销,后来流落武汉街头,学江湖算命,再到认识钱哥,向董先生学算命,最后到董先生去逝,这整段,对我人生影响极大的经历。给她讲这段经历,是想告诉她,我与她之间,这前是多么的不同。也是想告诉她,命运是多么的神奇,把我们完全不同的人,纽结到一起。
妍子听完,以近乎崇拜的口气说到:“哥,想不到,你是一个传奇呢。”
“此话怎讲?”我不知道她说的传奇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强调的是:“没有这些经历,我不可能来到北京。”
“哥,你不觉得,你像武侠小说中的主角吗?”妍子说到:“一个贫穷落难的小子,遇到高手搭救,成为名师弟子,练成绝世武功,随意闯荡江湖,这不是令狐冲,也算靖哥哥了。”
“瞎说,我哪有那么厉害。”
“哥,反正,在我眼中,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有个疑问,凡是男主角,都有几个女人,那么,对于你来说,谁是黄蓉、谁是华筝?老实交代!”
这个问题太敏感,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只得回避了:“没有黄蓉,没有华筝,如果要比,我更像是谢逊或者是任我行。”
“讨厌,不好好说话。”她又抽起烟来。
“你还没讲你的故事呢,妍子,这不公平。你说,你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妍子看了看我,把烟灭了,问到:“哥,你也不喜欢我抽烟?”
“不存在,妍子,从我认识你第一天起你就抽烟,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我只是好奇你的经历。”确实,她抽烟我并不反感,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的缘故。
“哥,我要是早有你这样的哥,也许不会学抽烟了。”她以这种方式开头,我就觉得有故事。“我中学的时候,成绩一般,我个头又小,跟奶奶住,也没父母在身边,经常被人欺负,你懂吧?”
我点点头,深表理解。同学都处在叛逆期,成绩好的有老师护着。一般的,有哥哥姐姐护着,或者父母每天接送,也是一个心理后盾。于是说到:“你那是没人撑腰呗。”
“对,我有时连家长会都没人参加,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有时,家长会没人开。但是也没人管我,我要突出自己的价值,就得像个社会人,抽烟就是标志。我有钱,有时自己抽,也给一些班上比较猛的男生发烟,他们罩着我,我也就不受欺负了,你懂得?”
我当然懂,这是差生抱团取暖的意思。
她继续说到:“后来到美国,更自由了,有的美国同学抽大麻,我想,我抽烟算什么,也就习惯了,变得有瘾了,怎么样,哥,我算不算个坏女孩?”
“不算,不算,咱们妍子是好女生。”我安慰到,我知道不能就抽烟这个事刺激她,张思远的事就伤害过她了。
“我原来也怨过我爸妈,在我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们不在。不过,现在还好,哥,你会保护我吧?”
“必须的”我得给她信心。
夜深天凉,她下去前跟我说了句:“明天继续,摸贝壳。”
就完,就下楼了。
早上还是六点半醒了,说明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老规律起作用了。醒来站在露台上,看见太阳升起,大海显得充满生机,我内心仿佛产生了某种期待,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反正,觉得有什么暖流升腾的感觉。
回头摸了摸衣服,干了。得收起来,免得干妈她们万一上楼,看见我和妍子的衣服晾在一起,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全部收下来后,我先把我的衣服叠起来收进屋。然后帮忙叠妍子的衣服。叠着叠着,叠到她的内衣胸衣时,我有点慌乱起来,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加快了速度。我在想,当时妍子在帮我叠衣服时,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有时候,怕啥来啥,妍子忽然上来了,站在露台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她迅速过来,没说话,把我往旁边一扒拉,我看见她脸红了,看都没看我,抱着她的衣服下去了。
我有点尴尬,不了解她是什么状态。
下去吃早饭,干爸说到:“今天既然和昨天玩的项目一样,那吃得就应该有所区别。那我有个提议,齐姐是四川口味,我们吃个海鲜火锅怎么样?我们自己做?”
我妈说到:“只怕你们不愿意吃那辣。”
“不怕”干妈说到,“我们买两个小火锅,一个辣一个不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