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宫廷的花园里,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李治刚刚从太宗的寝宫出来,心情沉重而压抑。他为太宗的病情担忧,也为大唐的未来感到迷茫。
武才人正拿着一本书在花园的亭子里静静阅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治不知不觉地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当他走近时,武才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起头来。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李治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武才人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惊讶和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李治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强和隐忍,还有那不易察觉的忧愁。
“武才人……”李治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太子殿下。”武才人起身行礼,眼神却不敢再与李治对视。
李治走进亭子,在石凳上坐下,示意武才人也坐下。武才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坐下,手中的书不自觉地握紧。
“你在此处看书,倒是清闲。”李治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武才人微微低头,轻声说道:“不过是借此打发时间,舒缓心情罢了。”
李治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了解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今宫中局势紧张,你心中可有忧虑?”
武才人抬起头,与李治的目光再次交汇,这次她没有回避。“臣妾身为宫中之人,自当顺应时势,忧虑又有何用?”
李治被她的回答所触动,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认命。“若有朝一日,局势有变,你当如何?”
武才人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臣妾但凭命运安排。”
李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不愿见你如此委屈自己。”
武才人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妾不敢有非分之想。”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武才人的发丝。李治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拂去。武才人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请自重。”武才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手。“是我唐突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过了一会儿,李治站起身来。“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匆匆离开了亭子,留下武才人独自站在那里,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从那以后,李治的心中总是会浮现出武才人那复杂的眼神,而武才人也时常想起与李治那短暂而又令人心动的相遇。
在宫廷的规矩和现实的压力面前,他们都明白这份情感只能深埋在心底。然而,那一瞬间的目光交汇,却如同火种,在他们心中燃起了难以熄灭的火焰。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宗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李治在忙碌的政务和对父亲的担忧中,越发频繁地想起武才人。而武才人在小心翼翼的宫廷生活中,也会在不经意间回忆起李治那关切的眼神。
有一次,李治在处理完一堆奏折后,心情烦闷地来到花园透气。正巧武才人也在不远处的花丛边散步。当他们看到彼此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再次停止。
李治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武才人。“又见到你了。”
武才人微微福身,“太子殿下。”
这次的相遇,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再像上次那般紧张,但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
他们聊了一些关于宫廷花草的话题,尽量避开那些敏感的心事。然而,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这花开得虽美,却不知能绽放多久。”武才人看着一朵娇艳的花,感慨地说道。
李治明白她话中的深意,“只要用心呵护,或许能长久不败。”
他们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在说花,也是在说他们自己在这宫廷中的命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相遇越来越多,每一次的目光交汇都让彼此的心更加靠近。但他们始终不敢跨越那道禁忌的红线,只能在这纷繁复杂的宫廷中,默默地守护着心中那份尚未萌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