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关系更加亲密的时候,小姐又及时抽离。
思及此,小姑娘忍不住心疼起谢听之来,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锤了锤子的脑袋,将这些杂念摒弃出去后,才施施然进入屋内。
暖气热烘烘的,丹音身子就像是沉睡多年后陡然苏醒过来,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几乎凝固,肌肤却开始回温。
虞乔卿将书本翻得哗哗作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口如此烦闷,只要一想到谢听之,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少女的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丹音坐过来,替她轻轻揉捏着肩膀,有力道的手法让虞乔卿舒服地眯起双眼。
“小姐如今都为谢听之的事情发愁,之后见到那旬王可怎么办呢?”丹音长叹一口气,语气颇为老成。
虞乔卿略略抬起头,将头发放下来,丹音身上还沾染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她觉得有些冷了。
“旬王?我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和他见面了。”虞乔卿满不在乎道。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转而一双冰凉的手揉着虞乔卿的双颊,后者一愣。
这丫头也是,怎么也跟着这么大胆了!
说完起身要去挠丹音的痒痒,被小姑娘敏锐地避开了,“不闹了不闹了,小姐可是忘了过几日的万寿节?”
万寿节,是君王的诞辰,举国欢庆,那时候要在宫中大摆宴席,不仅仅是朝臣,连带着家眷和蛮夷之地过来的人都要为旬王祝寿。
虞乔卿猛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怀疑地盯着丹音,“我和你都在屋内,怎么你消息那么灵通?”
丹音无奈回答,“我哪能和您比啊,整日干些粗活重活,都是听那些小丫头议论的,只是不知道今年是朝中的哪位官员替王上操持。”
虞乔卿重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丹音的腿上,仰头望着她,“官员操持?不是有司礼吗?”
丹音没有说话,虞乔卿见她脸色似乎不大好,心中了然。
那个旬王又要整幺蛾子了。
“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虞乔卿将脸埋在书本中,好半晌才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皆没有说话,一时无言。
屋内,谢听之的手轻轻拢着摇曳的烛火,对安平扬了扬下巴,后者机敏地窜到窗前,将其合上。
书页被少年翻得卷边,谢听之舔了舔墨,就要继续写下去时,忽然无从下笔。
修长的狼毫笔衬得手莹白,皓腕以上缠着一层纱布,谢听之无奈地叹一口气,抬头询问身旁的安平,“今日可有把东西送过去?”
安平讷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