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苏日暮木着张脸面无表情:“……你又想打一架是不是?”
永宁王殿下优雅地挽袖子,“奉陪到底。”
“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你见不得人啊?”
“小生怕你见不得人。”
“啧,找剑来。”
“动真格么?”
“不敢?”
“小生还没学会这个词。”
两人目光交汇,电光噼里啪啦闪个不停,不过心底都隐隐升起兴奋之感,毕竟武功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想要找到对手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了,别闹了。”
阜怀尧轻拉了一下阜远舟,苏日暮和他旗鼓相当,阜远舟情况不太稳定,他不想节外生枝。
阜远舟看看他,立刻战意全消,脸上也露出依恋的神态粘了过去,恨不得摇着尾巴以示自己有多么听话,“好,我们走~~~”
苏大才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全无视他的阜远舟,视线转向那个白衣霜冷的年轻男子,来回看了看,然后相当严肃滴咨询:“这位公子,你是怎么做到把一头狮子当做猫来养的?”
阜怀尧:“……”
把一头狮子当做猫来养?或者说把狼养成了忠犬?
天仪帝有点纠结——是这样么?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自家三弟的杀伤力非常强大?
PS:具体威力请参考诸位大臣。
顺便再PS:燕舞除外。
阜远舟嫌那个姓苏的太烦,直接揽住阜怀尧的腰就跳上屋顶沿着原路走了。
“……”苏日暮无语,猛地想到一件事,“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远处,一蓝一白的身影已经隐没在层层屋檐中,缓缓飘来一句话:
“你算哪根葱?”
“……#¥%……&*@#”
……
回到大街上,穿梭在人流中,阜远舟不解的问:“哥,你不叫他参加科举吗?”
虽然看那个酒鬼书生有点不爽,不过皇兄的意见最大嘛~~~另外,那个苏日暮的确是不简单,文韬武略,唔……这个词好耳熟。
阜怀尧道:“没必要了,他志不在此。”
他不知道苏日暮是什么人,有着怎么样的故事,但他能看见那个人的眼神就像他自己的名字一样,深深隐藏着日暮时的苍凉悲郁,纵使才学满身武艺高强,纵使笑的浑不在意落拓不羁,眼里却也看不见有野心和欲望,甚至是生气,那里面有的,只是一片荒芜没有边际的死气。
这样的人留在朝廷也没有用,他只想醉生梦死,了却残生。
阜怀尧甚至难得有些好奇,是什么支撑着这个人还活到现在,真是让人奇怪。
身边的阜远舟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天仪帝看他一眼,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阜远舟清醒了,他会成为下一个苏日暮,还是以杀了自己夺取江山为目标活着?
“远舟。”
“嗯哪?”
阜怀尧侧头望着他,神情淡淡的,但是不觉得冷漠,“你今天,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
“不同?哪里?”
阜远舟睁大眼睛,显得格外困惑不解,乌澄澄的眸子像是乌黑的曜石一样,仿佛能映照出令人目眩的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