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思过不肯出战,皇上点了南安郡王为征远大将军王,卫老将军,忠靖侯也史鼎都在出征之列。dgdiankanshu卫若兰姑爷却要随父出征,云姑娘阻止不下,已经哭晕厥几次了,还被她婆婆骂她是丧门星,说她进门丈夫就生病,现在又不许丈夫求前程,是贪图闺中之乐,还把云姑娘禁了足,叫她抄写金刚经,波罗蜜经,不许她出门,也不许他们夫妻见面了。”
紫鹃讶然:“云姑娘婆婆我见过一面,很爽快的人啊,怎么这样?”
春燕道:“听说卫家大奶奶是姑表作亲,是姑妈婆母,她两人原本感情近些,云姑娘后入门,妆奁又比大奶奶薄些,且卫家大爷花名在外,她们姑爷却跟云姑娘贴心,夫妻如花美眷,常常夜晚观花舞剑,把酒吟诗,就引得大奶奶婆婆不高兴。后来恰逢卫家姑爷生了痨病,她婆婆就开始不待见云姑娘,说是云姑娘因有姑爷夤夜饮酒作乐所致。”
紫鹃闻言心情沉重,忙问:“翠缕此来是做什么呢?”
春燕道:“云姑娘不能脱身,想请宝二奶奶过府一叙,想个法子,绝不能让姑爷出征去,那可是有去难回。”
紫鹃闻言神情一滞,若圣上已经点了将,任谁能留下人来?片刻点头道:“我且通报姑娘看看,你去陪着翠缕,安抚她静静,不要啼哭惹人注意,惊动老太太。”
春燕点头而去,紫鹃进房悄悄一拉黛玉衣衫帖耳道:“姑娘发鬓蓬松了,我替姑娘抿抿去。”
黛玉抬头,紫鹃一笑,做个有事相告的神情。黛玉便一笑:“就数你怪多,人正高兴,偏你来啰嗦。”
贾母倒呵呵乐了:“她是鸳鸯徒儿,师徒一个样儿,好管闲事。”又看着黛玉:“也是她一番好心,你就让她替你抿抿。”
黛玉一笑起身,与紫鹃一起去了巧姐儿所住暖阁,紫鹃忙搀扶黛玉坐稳,方才把翠缕的话告诉了,言说湘云被禁足,卫若兰却要上前线了。
黛玉闻言心里乱跳,直觉憋闷,半晌方道:“你让翠缕先别去,我抽空子亲去问问她。”紫鹃点头,黛玉复又道:“叮嘱屋里人,小心口舌,切勿走漏风声,让老祖宗知道。”
紫鹃点头;“着我省的。”
一时紫鹃去了,黛玉回头陪着贾母玩笑,哄得贾母睡熟了,妯娌几个方才各自回房。黛玉便邀凤姐:“左不过无事,凤姐姐随我们园子里去逛逛去。”
凤姐一想,春光正好,就去逛逛。尤氏李纨却说:“我们天天逛厌烦了,你们好兴致自去。”
黛玉便与凤姐结伴进了园子,别了李纨尤氏,直奔怡红院而来。离了李纨等,黛玉便把湘云的话说了。
凤姐也是一愣:“这卫家如何这般绝情寡义呢?倒是功名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呢?”
黛玉只是叹息:“谁说不是呢!”
一时进了房里,紫鹃几人正跟哪儿安慰翠缕,翠缕见了凤姐黛玉忙着行礼问安:“见过两位奶奶,给奶奶们请安!”
凤姐是个急性子,坐下急道:“请什么安啦,快说说,倒是什么情况呢?”
翠缕一愣,不知该从何说起。黛玉便道:“你只说,你们姑爷是自己个要上前线,还是皇上点将他去?”
翠缕道:“皇上是没点,可是老将军把他纳入部将了,现在正在西山集结整训,不日开赴边境。”
凤姐啐道:“这卫家都是疯子!”
黛玉问道:“你们老太太如何说呢?儿子病了她就不急?”
翠缕红了眼:“太太硬说我们姑娘是丧门星,狐,狐狸精,整日缠着姑爷,姑爷拖垮了身子,说姑爷上了战阵,只怕还好些。”
凤姐一听就恼了:“这是什么话嘛,他一个婆婆跟着儿子媳妇房里掺和,她倒好意思说呢。”
黛玉又问:“你们姑爷什么意思?他是自愿呢,还是被逼呢,若是被逼尚有可为,若自愿,任是谁也没法子了。”
翠缕低头饮泣:“正是姑爷自愿,因而姑娘才失了魂了,六神无主,想请奶奶帮着想想发子。”
凤姐黛玉一时间也想不到好法子,只得让翠绿先回去,容她们些时间思想对策。
俩妯娌想来想去没有万全之策,只得郁郁而散。
傍晚宝玉回家,黛玉便告知湘云卫若兰之事。
宝玉却道:“我跟冯紫英小柳子都劝过了,他道已经痊愈了,不碍了,如今战事紧张,人人自危不前,有他这种踊跃者,圣上只有高兴,谁人敢拖后腿?除非他自己认命不去,否则谁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