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樱桃十分不甘,紧紧咬住嘴唇恨看着慕永钺,万般无奈只得被领入屏后。
慕北易望着满堂皇亲国戚与妻妾们,众目睽睽之下,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然破土。
他并指一点,指向柳安然的面门:“皇后。”不言情,纯架空,瞎撕瞎扯皮。
就是很丧很瘫很不走心的那种,白刀子进彩虹刀子出的宫斗。毕竟除了宫斗还有其他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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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截胡
魏能想要处心积虑准备做出一件圆满功德之事,好使柳安然这个新皇后更加信重于他。便天降馅饼有了这件差事,灭口善后是他最擅长的,仅次于拷打逼供。元月二日,魏能正准备开始对口三皇子一案的涉案之人进行封口与善后,哪里能想到,竟被人截胡了。
很诡异的是,究竟是谁截胡的,魏能思不得解。
事情是这样的。
元月一日的夜里大雪纷飞,大魏国群臣首辅,尚书令的吴大人咳疾复发,因节日里饮了些酒,归寝的时候路过庭院。那时候正是深夜,天空飘着几片雪絮。吴大人是耄耋之年的老臣了,又是一位鸿儒,见得元日里漫天大雪,信口吟来一首:“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啊!”
啊是因为,那雪絮纷飞片如花儿大,一口呛进了吴大人的喉咙里。吴大人一口气儿没提上来,呜呼了。
首辅辞世,大国之殇啊!慕北易做样子跺了跺脚又举着袖子抹了抹眼角,早朝哀哉了一遍,午朝继续哀哉,又赦令全国举孝三日。
此时并肩王慕永钺正在府邸里与鱼姬卿卿我我,玩那白色浆纸折花儿。一朵朵儿的,好似雪片儿一般。
宰辅首相,一日无有,便有许多事务搁置起来。慕北易有些烦。尚书令位同宰相,于权柄上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重臣,行政能力甚至可以比肩天子,他虽也倚重吴大人,但……权力这玩意儿,还是握在手上的安心。先帝羸弱,这一朝君威树立得格外不易,他需要这个机遇,用来架空权臣。
吴大人这一死,虽然可惜。但也是死在了慕北易的心坎上,死在了他的箭弦上。雪中送炭呐。
便想着拨动一番朝政局势,或提拔一二或打压一二,好将这首辅之位腾空出来安置个放心且中庸的。如此一来,便削弱了宰相权柄架空了辅政的头等大臣,好使帝权再握得广些更牢固一些。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独尊。慕北易侧躺在龙椅上头,手上捉着一只菩提串子,便顺着尚书省往下头盘,头一个便看见了尚书省左仆射安青山。
嗯……安青山嘛,很中庸,很懂事。
他政绩也是有的,资历虽然嫩了些,但也没有缺憾可以挑剔。说世家也是新贵,即便掌首辅之位,也没有盘根错节的势力拥趸,最好摆弄。便是这枚棋,用过了再丢了,也不会碍事。何况两个儿子,也是能够重用的。
慕北易还是有些动这个心思的,便要去取安青山上的书陈来看。却忽然想起来,咦,安青山的女儿还在冷宫拘着呢。
他便想到了元日宴席上三皇子一案,沉吟一番,拍了拍桌子唤冯唐:“去,叫宗正司麻溜地查查,三公主说的紫色珍珠那事儿。”
冯唐的宗正司好似与柳皇后的宗正司不一样似的。
魏能领着懿旨来到宗正司门口一看,已看见冯唐捧着圣旨在宣读了。
惹不起,惹不起。
冯唐奉圣旨来复查三皇子夭折一案,三日之内便纠察出许多端倪之处。譬如那淬毒的血封喉于永宁宫并无进目。三皇子出身尊贵未曾有仵作尸检,却有太医院案录推测了尸僵的时辰。稚子、老人的尸凉与尸僵略有出入。众人撞破安枕春谋害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的尸体已经僵了,可以推得三皇子至少死了半个时辰。
安枕春杀死三皇子不迅速离开,竟呆了半个时辰,这于理不合。
虽然这些说辞,大部分是因为朝廷的风向吹得明显,有心人已经揣度出了慕北易这一着首辅之棋要落在何处的原因。安家,往后可能得罪不起了。冷宫里的安庶人,这回若是出不来,怕要逆了许多人的心思。
慕北易望着桌案上宗正司上陈的一本本书目,脸色有些不好看。柳安然立在乾曦宫慕北易书房的一侧,有些难以言喻的坐立难安。
冯唐向柳安然上了一盏茶,瞥看着慕北易的神色,道:“皇后娘娘日理后宫诸事,到底是辛苦了。这缉事处的魏能手下与宗正司内构不同,彻查事务的方向不同,有些出入也是寻常。”
这便算宽慰柳安然了。
柳安然浅浅一笑:“冯公公辛苦。”她虽作不经意,心中到底有些忌讳,只一味心思体察慕北易的情绪,不敢轻举妄动。她净了手,端起一盏清心静气的淡茶,千依百顺地奉给慕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