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厚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主要就是肌肉损伤,开始的几天需要有人照顾。并不复杂的情况却遇上一个照顾人的菜鸟,情况就复杂起来了。
钟厚要吃稀饭,好吧,我们的孙琳琳大小姐自告奋勇的要去露一手,嗯,结果端来了一个比米饭还要干的“稀饭”,还是夹生的,钟厚眼泪汪汪,还不得不吃,不然辜负了孙大小姐的一片美意,结果很严重。
钟厚有时候需要人扶着上厕所,孙琳琳说我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好意思啊,她有解决的办法。一大包尿不湿被买了回来,可怜我们钟厚一辈子没用过这东西。他小时候都是用尿布的,好吧,为了适应城市的生活,我用。
……
终于结束了,当钟厚可以勉强自己行动的时候,他果断的辞退了这个不合格的雇员。“琳琳啊,快要期末考试了,你得去学校抓紧啊,多看看书,拿奖学金啊。”钟厚苦口婆心,用老婆婆的口气说道。
“不去。我觉得在这里看书也挺好啊,还有个现成的老师在,有不懂得直接问你就可以了。”孙琳琳一边啃一个油光光的鸡腿,一边说道。
钟厚看着鸡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孙琳琳这小妮子一点也不厚道,明明自己最近不能吃荤腥,却隔三差五的买食物来吃。今天是鸡翅,明天是鸭脖的。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可是我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行动了,真的不需要你了。”钟厚意思很明显,革命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光荣下岗了。
“你是嫌弃我?”孙琳琳警惕的看了钟厚一眼,委屈道,“你不厚道,我这几天尽心尽力的,觉都没睡好,你看,这里都长了个痘痘了,你居然还嫌弃我。”
是啊,你觉没睡好,那明明需要照顾我半夜却呼呼的是哪个?还是我给你盖得被子呢,钟厚在心里腹诽。不过话却是不敢讲出来的,他还得忽悠:“琳琳啊,我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但是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动手了,总不能一直把你拖累在身边吧?你照顾得了一时,能照顾得了一辈子?”
孙琳琳脸一红:“谁照顾你一辈子?你想的美!赶我走我就走,哼。”说完还真的走了。
钟厚嘿嘿一笑,看来还是用害臊**管用,女孩子脸皮子就是薄。刚高兴呢,孙琳琳却又走了回来,她站在门口,甜甜一笑,但看在钟厚眼里却有些胆寒:“哈哈,我不走了。”
钟厚急了:“你说话不算话啊,你答应我的。”
“瞧你那样。”孙琳琳不屑的撇了撇嘴,“谁稀罕照顾你啊,跟你非亲非故的。刚才的话是我骗你的,只是有人要来看你,我带她过来而已。”
有人要看我?会是谁啊,钟厚一头雾水。祝英侠才走了还没一个小时呢,不会是她,那是谁呢。
门口出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钟厚定睛一看,哟,不是那天那个美女警官嘛,叫什么来着,对了,方婷!她来找自己干吗?钟厚眼里有了一丝警惕之意。
“怎么,不欢迎我?”感觉到了钟厚的一丝抗拒之意,方婷却丝毫不以为意,自己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才笑意盈盈的道:“说起来我也有些惭愧,要不是我当时没坚持住你也不会吃这么大苦头了。”
钟厚不说话,他对警察系统的人没什么好感,虽然方婷开始看上去是准备公正执法的,但是谁又知道她内心里隐藏的真实想法呢。还是跟他们划清界限吧,有些事情自己去做就可以了!
方婷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很是萧瑟:“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成见,换了是我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确警察中是有一些败类,但是仅仅凭借一些人,你就可以把我们所有人一棒子打死吗?而且那几个对你用刑的败类已经被清除出去了,他们过惯了颐指气使的日子,现在却只能跟流氓混混为伍,日子过得很凄惨,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些还不能让你满意?”方婷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她目光灼灼,直视钟厚。
也许是方婷真诚的语气打动了钟厚,钟厚不再沉默:“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方婷目光中充满了真诚,“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古怪,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好吧。”钟厚坐直了身子,把当日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完了,他分析道:“我觉得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事件,一开始那货车并不是意外事件,是故意撞过来的。要不是我动作很快,我们就会死于车祸。那几个人只是一种伏笔,要不是见我安然无事,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方婷点了点头。
“现在就要从那个被你抓住的黑衣中年人身上找突破口了,他肯定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我觉得他们肯定是针对我的。”钟厚建议道。
方婷苦笑一下:“迟了,一切都迟了,那个黑衣中年人已经死了。”
钟厚身躯一震,目光中有了凝重之意,看似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他们下手倒真的很快啊。”
“他们?他们是谁?”方婷追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幕后主使的人了。”钟厚笑嘻嘻的回应。
方婷总觉得钟厚有些事情瞒着自己,可是自己又不能逼迫他,不由得有些苦闷,正在思忖如何从他口中套话,却听见钟厚问道:“你叫方婷,那你跟市局的方局长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爸爸。”方婷情绪不高的说道,她向来不喜欢人家把她与自己家的背景结合到一起,可是在官场之中,有些秘密永远成不了秘密。
“是吗,可是你跟他长得不像啊。”钟厚一脸认真,“你比他漂亮多了。”
方婷顿时脑门垂下几条黑线,一个女孩子要是长成那副模样,不得去跳楼啊?钟厚的没话找话是一种提醒,他想结束这场谈话了。方婷自然不会不识趣,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她起身告辞,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恳切的希望钟厚能有线索的时候多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