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许是那次在情趣房把胃弄坏了吧。
从蒋晏把他关在情趣房折磨了一个星期之后,沈慈书就开始不舒服了。
那时候他每天能吃的东西只有白粥,有时候只有几口冷水。
沈慈书摸索着打开水龙头漱口,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把那股反胃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下沈慈书不敢再碰那份盒饭了,他抱着腿紧靠在角落,迫切希望纪胜快点来找他,给他带好吃的,跟他聊天讲笑话。
可是沈慈书一直等到凌晨,纪胜都没有再出现过,甚至连提前通知一声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纪胜一直没有露面,连他那群朋友也没有再来别墅。
沈慈书不得不往最坏的那方面想,是不是纪胜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没办法来别墅看他。
就在沈慈书胡思乱想的时候,纪胜终于出现了。
他的脸很阴沉,阴沉到比身后的夜色还黑,透着股少年独有的残忍和暴戾。
可是沈慈书看不见,他在听见窗前传来敲门声的时候一下子意识到是纪胜来了,脸上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拖动着行动不便的腿来到窗前,窗户已经被纪胜打开了,带着冷意的夜风扑面而来。
沈慈书额前的头发被吹起,那双失明的眼睛此时透着点光亮,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你这几天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纪胜的目光从沈慈书脸上移向地面,扫了眼他写的字,没有说话。
周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好像纪胜出现只是沈慈书的幻觉。
沈慈书呼吸放轻了,迷惘又不安地无声呼唤对方的名字:纪胜?
纪胜盯着沈慈书看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危险,“你一直都在骗我。”
沈慈书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似的,一瞬间周围好像都静了下来。
还没等沈慈书反应过来纪胜这句话的意思,又听见他说:“你根本不是蒋晏的弟弟,这也不是你家,对吧?”
沈慈书仿佛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蒋晏的情人。”纪胜紧咬的牙关透着一股浓烈的恨意,“你一直都在耍我,把我当傻|逼玩。”
纪胜打出那个电话的当晚就等到了回复,蒋晏是蒋家的独子,根本没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