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优羽捂住了耳朵,被阿赤的叫声震得耳朵有点麻,他有些困惑,不知道阿赤为什么突然是这个反应,他这份困惑看在阿赤眼里,阿赤好像更生气了。
它狠狠地跺了跺脚,毛毛都不擦了,跳起来就从千野优羽手里抢过了自己的帽子,抱在怀里站到阿GIN的身边。
阿GIN罕见地没有赶走它,或者是自己避开,而是跟阿赤并排站在一起,两只鼠鼠一起抬头,颜色相似的两双墨绿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千野优羽看。
这副摒弃前嫌一致对外的样子看得千野优羽头皮发麻,一阵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但是从鼠鼠的反应看,他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可惜神奇海螺今天已经在两只鼠鼠身上用过了,再用一次得等到明天,而看它们两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打算放过他。
没办法,千野优羽只好自己猜,两只鼠鼠突然变成这样,好像是从他拿过它们的帽子开始,莫非是因为它们不想让他碰帽子吗?
这样想着,优羽突然觉得有点伤心,他有些低落地问道:“是因为帽子,所以你们才生气的吗?”
两只鼠鼠气呼呼地点头,这让千野优羽更加难过了。他居然猜对了,阿GIN和阿赤不想让他碰它们的帽子。
但是阿GIN和阿赤这还没完,它们蹦蹦跳跳地将千野优羽包围了,小爪爪指着自己帽子上的破损处吱吱吱唧唧唧地叫着,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它们的气愤,就像千野优羽是个要毁灭世界的大坏蛋一样。
千野优羽自闭了,他想他看懂了阿GIN和阿赤的意思,它们一定是在指着帽子告诉他,他的缝补技术实在是太垃圾了。
他越想越自闭,拿起换洗衣物径直走进了浴室里,留下了一句你们先睡觉吧,就啪地把门关上了。
阿GIN一脸懵逼,作为一只仓鼠,它虽然很喜欢洗澡,但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小了,洗脸盆对它来说都跟游泳池一样大,所以它洗澡的时候一般优羽都会在旁边看着,似乎是担心它淹死。
当然了,作为一张SSR卡牌鼠,它是不会死的。
但是优羽去洗澡居然不带它一起,这让阿GIN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它和阿赤对视了一眼,虽然它们两只鼠争斗不休,堪称宿敌,但是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鼠就是你的敌鼠,阿赤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两只鼠鼠凑在一起吱吱唧唧地研究起了优羽的异样。
但是无论怎么想,它们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明明是优羽很过分,把它们帽子上的花花给拆了,却还对它们甩脸色,这真是太过分了!鼠鼠也是有脾气的!
阿GIN气哼哼地扯了几张湿巾纸擦了擦身体,然后蜷缩在床尾靠左的一边,而阿赤用毛巾胡乱擦了擦毛毛,蜷缩在了床尾靠右的一边。
千野优羽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两只鼠鼠用屁股对着他的这一幕。
这简直把他给气乐了,两只平时对自己毛皮非常爱惜的鼠鼠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毛皮,毛毛乱七八糟地贴在身上,四处乱翘,跟被蹂躏了似的。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会儿,两只鼠鼠明显没有睡着,但是却谁都不肯先回头看他。
唉,千野优羽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呢?作为一个老父亲,即使被嫌弃了,他还不是只能把它们原谅。
于是千野优羽回到床边,扒拉了一下阿GIN,阿GIN纹丝不动;他又去扒拉了一下阿赤,阿赤哼了一声,也没有回头。
“不要闹脾气啦,不吹干毛毛会生病的哦。”千野优羽又戳了戳两只鼠鼠。
它又不是普通的松鼠,根本就不可能生病。阿赤又哼了一声,还是气呼呼地不肯回头,它抱着自己的小帽子,越想越委屈,决定要让优羽好好哄哄它才行,它是一只很难哄的松鼠。
但是吹风机的声音突然轻轻响了起来,如果是千野优羽自己吹头发的话,他一般都是开的最大档,刷刷刷就把头发给吹干,只有在吹某些东西,比如说鼠鼠的时候,他才会把风开到最小档,还会用手挡住鼠鼠的身体,避免风直吹到鼠鼠的身上。
阿赤顿时有些坐蜡,它犹犹豫豫地转动了一下小身体,偷偷摸摸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把它给气死,阿GIN这个叛徒缩在千野优羽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吹干服务。
它明明只是用湿纸巾擦了擦身体,这也需要吹干吗?最需要吹干的明明是它!阿GIN这个该死的叛徒!
阿赤气坏了,它猛地跳了起来,唧唧叫着就朝阿GIN扑了过去,两只鼠鼠又开始砰砰啪啪地打了起来。
好在两只鼠鼠这次还知道点分寸,没有打得鼠毛到处飞,千野优羽试图阻止无果,干脆自己在一边吹起头发来。等他头发吹干,两只鼠鼠也打得差不多了,千野优羽把阿赤抓过来吹干,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实在是太困了。
阿GIN和阿赤还抱着自己的帽子,它们想让优羽将花花缝回去,但是看着他这么累的样子,它们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鼠鼠,还是明天再让优羽缝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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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银发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脸困惑,他坐在车后座上,忠心耿耿的小弟在驾驶座上平稳驾驶着汽车。
“大哥,您要不要再休息会,最近您实在是太累了。”伏特加的话稍微多了点,透过后视镜看到琴酒将几乎长在他脑袋上的帽子给拿了下来。
琴酒盯着自己的帽子看了一会儿,目光里带上了些许不确定,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琴酒的记性一向很好,除了他杀过的人以外。
毕竟就算是记忆力再好的人,也不会去记自己吃过多少块小面包吧。
但是他罕见地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一丝怀疑,他盯着帽子,缓慢地开口问道:“伏特加,我的帽子,一直是这样的吗?”
伏特加闻言,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司机,拉了手刹才回过头去,仔细盯着琴酒手里的帽子看了半天,然后肯定地点点头:“绝对没错的,大哥,您的帽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吗?”琴酒皱起的眉头平整了一些,他摸了摸帽子的一角,垂下双眸,将帽子戴回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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