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谨之听到声响不悦的轻锤了一下门,外面的声音没了,她才放肆的任由眼泪留下来。
巨大的委屈似乎要把她淹没,之后她又打开水把浴缸接满,一件件的把衣服脱掉,整个人都浸在了里面。
温热的水和眼泪已经分不清楚,直到再也哭不出来,蔚谨之才从水里露出头来。
松软的卷发湿乎乎的,贴在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上。
蔚谨之的委屈不在,反而是无声的笑了笑,然后跨出浴缸,光果的身子站在镜子前,从上至下的打量着自己,而后披上浴袍走出了卫生间。
她这房子有一百五六十平,算不得小,不过确实跟华清郡的别墅没法比。
但怎么办呢?那别墅住的让人压抑又难受,远不如这里舒服。
蔚谨之赤着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上下扫视。
她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吃了半份馄饨之外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肚子很饿,可却是看什么都不想吃。
关上门又走到了酒柜旁,仔细的挑选着。
酒柜里的种类很全,而且酒瓶的样式也很漂亮,不过适合蔚谨之的酒不多。
因为她酒量并不好,但她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酒,比如伏特加,白兰地…
但数量最多的是果酒,这才是蔚谨之的选择。
但今天转了一圈,并没有想喝的。
最后还是回了卧室,饿着肚子躺在了被窝里。
手机就在枕边,在黑暗中时有时无的就会亮一下,蔚谨之压根就没看,闭着眼睛睡觉。
她好累。
………
裴酥元跟郑毅约在了几天后的下午,在中泉大厦下面的咖啡厅见面。
这里离迟氏不远,郑毅来西京也是为了跟迟氏谈合作的。
郑毅先到的咖啡厅,给自己点了一杯冰美式,又给裴酥元点了一杯拿铁。
她记得裴酥元喜欢喝牛奶,拿铁多半是没错的。
两人是前后脚进来,咖啡刚上来不久,裴酥元就到了。
跟郑毅的上次见面也有七八年了,裴酥元看见他有些不自在。
郑毅也没好到哪里去,裴酥元坐下后,有些生硬的说着:“我记得你喜欢牛奶,拿铁应该没问题吧?”
裴酥元点头:“可以,谢谢。”
对待郑毅,除了不自在生疏之外,其实她没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郑毅。
内疚自责不自在且生疏,该占的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