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父亲的脸色,候婉云以为父亲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生气,心中不禁窃喜。摇了摇头,道:“云儿受些委屈,不妨事,只要是为了侯家的声望,云儿不怕委屈。”
哼,侯瑞峰心里冷哼一声,接口道:“云儿,现在是在自己家,你对父亲有什么可瞒的?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让父亲给你做主。”
于是候婉云咬着唇,半遮半掩的讲述姜家人的所做作为,不知情的人听了,还觉得姜家简直只会虐待儿媳,顾晚晴专门喜欢折磨儿媳似的。
候婉云边说边看着安国公的脸色,只见安国公的脸色越来越差,阴沉的吓人,放佛暴风骤雨爆发的前奏。
候婉云抽抽搭搭的控诉完了姜家人的罪状,而后抹着眼泪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咬着牙,眼里的光芒恨不得要吃人一般。候婉云哭着俯□,伏在安国公脚下,哭道:“父亲,云儿就是来诉诉苦,心里好舒坦点。公公是当今第一权臣,若是父亲为了云儿得罪了公公,那云儿内心不安,请父亲不要为了云儿去惹上姜家。”
候婉云言下之意,是说安国公会忌讳姜恒,怕了姜家,这是激将之法。
“好!好!好!”安国公胸口起伏,情绪似乎隐忍都了极点,到了爆发的边缘,看着候婉云,连说了三个好,极怒反笑,道:“云儿,你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恭敬孝顺,忍辱负重!真是好,真是好啊!”
候婉云心里得意,看来安国公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应该会要去找姜恒算账,为自己出头吧。正在候婉云心里头盘算之际,忽然耳旁听见呼啸的风声,而后是极为响亮“啪”的一声,背部一阵剧痛,候婉云只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好,我的好女儿,真是好啊!”
候婉云抬头,诧异的看着父亲。只见安国公盛怒持鞭,手里一根乌金的鞭子,粗的似粗麻绳一般,闪着寒光。安国公是武将,下手极重,那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候婉云的背上,打的她几乎要晕过去。
安国公拿着鞭子上前一步,眼里的盛怒的让候婉云心惊肉跳。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云儿做错了什么么?”候婉云看着鞭子惊呼。这鞭子是侯家的家法,父亲为何拿出了家法,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畜生,你还有脸来问我你做错了什么!我没有你这畜生一般的女儿,今个我就要用侯家的家法惩治你!你若是能从我手里活下去,再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丑事!”
70 进宫面圣
安国公武将出身;治军严谨;家法也是同样。安国公给侯家订立的家规森严;并且执行起来毫不含糊,不论是姨娘、小姐、公子,还是下人小厮婆子,只要触犯了家规;就严惩不贷。先前姨娘张氏把持家务;苛待嫡小姐的事暴漏之后,根据家规;张氏就从安国公手底下领了五十鞭子;被打了个半死。
如今安国公盛怒之下;挥舞着鞭子;狠狠丑向候婉云身上。候婉云疼的呲牙咧嘴,痛哭道:“父亲,女儿并未触犯家规,女儿冤枉啊!”
安国公根本就不听她的,下手越发的恨,候婉云忍着疼,匍匐爬向侯瑞峰脚下,抱着侯瑞峰的小腿哭道:“哥哥,救命!求你救救云儿!一定是哪里误会了,云儿什么都没做啊!”
侯瑞峰皱着眉头,看着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候婉云,心中厌烦,狠狠一脚将她踹开,道:“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你这毒妇,事到如今还嘴硬!滚开!”
候婉云被踢的在地上翻了个轱辘,仰面摔了一跤,安国公恰好一鞭子抽过来,直接抽在她胸口的嫩肉上,疼的她嗷嗷大叫一声,翻了个身跪在地上。
候婉云心里又惊又奇,她分明是来找父亲,请她为自己撑腰做主对付姜家的,可是为什么一见面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开始对她用家法?就算是父亲想用苦肉计,表面上责打自家的女儿,实际是给姜家难堪,可也不需要这么下这么狠的手哇!这简直是要将她打死!
起初候婉云还想忍着忍着就过去了,让安国公出了那口邪气,回头她说说好话,把老爷子哄高兴了就能给她当枪使了,所以一直趴着老老实实挨打。可是足足吃了二十多鞭子,安国公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越来越气,下手越发的重,边打边骂:“你这畜生,我打死你!”
安国公这回是下了狠手,候婉云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老爷子这是动了真火气。二十多鞭子下去,候婉云身上的外衣被打的撕开了,若非冬衣厚实,恐怕都会露出背上血呼啦差的肉来。候婉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在躲闪求饶起来。
“爹,别打了!”候婉云大哭着,从地上蹿了起来,躲到旁边的椅子后。
“哼,你还敢跑!”安国公气的满脸通红,手里的鞭子灵活的甩出去,鞭子尾巴啪的抽在了候婉云的脸颊上,直接打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伤痕从左边眼角一直延伸到右边嘴角。候婉云水嫩青葱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开花了。
“啊!不要!救命!”候婉云吓的捂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椅子夺路而逃,她觉得她如果再不跑,真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还想跑,你这孽障!”
只觉得一阵风从头顶掠过,侯瑞峰身形快如闪电,直接堵在门口,将门关上。
候婉云扑到侯瑞峰脚下哀求:“哥,救我,爹要打死我!”
侯瑞峰冷哼一声,将候婉云一脚踹了回去。
“畜生,还敢不敢跑了!”安国公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候婉云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后背和脸上的伤口火烧一般的疼,疼的她呲牙咧嘴。
“爹,云儿不敢了!求爹饶命啊!这么打会出人命的,爹,饶命啊!饶了女儿吧!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候婉云知道逃命无门,转而跪下哀求。
“会出人命?”安国公冷笑一声,“老子打的又不是人,怎么会出人命!”而后又是啪的一声,一鞭子甩在候婉云头上。
只觉得头像要裂开一般的疼,一股殷红的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候婉云满头满脸的血,被打的四处逃窜嗷嗷乱叫,如同过街老鼠。可是她哪里跑的过沙场老将安国公,不论候婉云躲在哪里,安国公的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跟着她到哪里,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足足抽了五十鞭子,候婉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一身的血,眼睛瞪的大大的。
“爹,够了,现在还不能打死她,否则圣上和太后那边不好交代。”侯瑞峰看着父亲怒火未消,上前劝道。
“哼!”安国公将鞭子狠狠扔在地上,指着候婉云的鼻子骂道:“你这孽畜!你做所之事,就算打死你,也是死不足惜!我侯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