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雷冽像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丫头从浴室出来就怪怪的,他想搂搂她,却被她拒绝了,而她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总觉得她因什么事情不开心,她现在说明白了,那他也就不用去猜测了。
那深邃的眼眸移向那枚耳钉,记忆中似乎没有丝毫有关这枚耳钉的事情,但这耳钉却出现在屋子里,而且还落在了浴室这么**的地方,他是不能怪她的,
但,他是真的想不起这枚耳钉的主人是谁。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年欣然有如此激动的反应,或许他应该偷笑一下,因为她是紧张他的。
他对上她那双眼眸,轻而易举地便看到了她眼里的质疑,他大概能猜测出她脑袋瓜里都想了些什么,估计就把他和这耳钉的主人联想在一起了。
雷冽心头是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情绪,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然,相信我吗?”
“我能相信你吗?”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脸上神情严肃。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枚耳钉呢?”
“耳钉这事……”雷冽顿了顿,他也不清楚是谁把耳钉落在浴室了,他要怎么解释呢?
“解释不了?”
“我……”雷冽脸色一下子黑了,他不擅长解释,加上他都不知道这耳钉是谁的,她能解释什么呢?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我问,你答?”
雷冽知道,他要是不点头,那这丫头很有可能就夺门而出,或者那暴脾气就上来了。
他只能轻点了下头,算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年欣然看着男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色都是平静,泛不起一丝涟漪,语气也一样的平静,问道:“家里来过女人了,对吗?”
雷冽眉宇深蹙了一下,的确家里是来过女人了,是暖心,难道这耳钉是暖心的?
他胡疑地看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耳钉,可是对于女人的这种小饰物,他是一点儿的记忆都没有。
他收回了目光,看了要已经替她包扎好的伤口,薄唇轻抿,与那锋利的下巴形成了一道锋利弧线,看上去煞是好看。但现在不是欣然男人俊逸的时候,而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见他不语,年欣然眸光一沉,其实他不用说,她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期望,期望他告诉她,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而已。但他这副神情,连她也骗不了,她又怎么去骗自己呢?
心中的痛苦,就像涨潮般,迅速地往上涨……
“这么难回答吗?”
“然……”
年欣然打断了男人的话,眼神炯炯地看着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是暖心吗?”
“然,那……”
“是?还是不是?”年欣然的眼眸盯着男人,却平静地吓人。
她的唇轻抖着,面色苍白如纸,美眸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只是此时的她不再哭了,只是含雾的双眸多了一份深深的楚痛……
“然……”
雷冽高大的身子僵硬了,那笔挺的脊梁也僵硬了,那深邃的黑眸清晰地映出了年欣然近乎绝望的脸颊。
自始至终,年欣然都乖乖地坐在他大腿上,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那双如水雾般的眼眸凝视着他,就像是在重新认识和审视他一般。
“我再问一次,是……暖心吗?”
她的声音干涩得很,那漂亮的脸蛋却如同枯萎的花儿般,脸无表情,那漂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亮,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似乎在等待着一丝期待和希望,然而更多的是绝望后的死亡。
深深的痛与歉意像两股暗潮在雷冽的胸臆里搅动,让他呼吸急促,他搂着她的手臂不禁用力,死死地搂着怀中的人儿。
他沉默了良久后,终于开口说道
“是。”
随着他的这个字眼落下,年欣然眼眶中的雾气终于幻化成心痛的悲凉,泪珠,顺着她苍白的面颊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这一刻,她真的很希望他能否认,否认不是暖心,甚至说一些话来骗骗她,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然,我可以解释。”
雷冽是彻底慌了神,他不想去欺骗她,但也明白一旦承认事情后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他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这丫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这么抽身离去。
年欣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以往那般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