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府大殿内,马希声坐立不安,焦躁恐慌地啃起了手指头。
一方面他依靠惯了赵吉昌,失去这个老家伙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如何,另一方面则是这次的事件明明是他收回兵权的大好时机怎么突然就逆转变成了他王位可能不保的危机了?
他需要想明白这里面的答案,也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坑害他。
可是,他脑袋里跟灌了浆糊一样,黏黏糊糊迷迷瞪瞪,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此时袁德妃也神态疲惫地走进殿内。
“如何?”马希声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袁德妃捏了捏眉心:“他已认罪,大王可放心对赵吉昌施以凌迟。”
“什么?”马希声惊讶:“他认了?”
“对,认了,他忠心耿耿自不会让大王身处险境。”
“那,那就賜一杯毒酒吧,何必凌迟……”
“不千刀万剐,如何证明大王的愤怒?”袁德妃恨铁不成钢般地瞪着马希声:“如何撇清楚您与此事的干系?”
马希声扭了扭嘴巴,叹息道:“好吧,那就……凌迟吧!”
他的内心对赵吉昌是在意的,但再是在意也不会和他的王位和他的安危放在一条线上,他终究是一个自私的人,更是一个真正的“凡”人。
“大王英明。”袁德妃此时话锋一转:“哦对了,我的侍女丹青死了。‘
“她?”马希声一愣:“为什么死了?”
“大王提到披风,我自然要查问那披风如何到刘氏身上,不料竟是丹青冒我之名取的披风。”
“什么?”
“这谋算之人很是歹毒!摆明了是要把你我都牵连进去啊!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但为了防止将我们置于险地,只有将她毒死了。”
“母妃,你说的他们是谁?”
“你说呢?”袁德妃看着马希声:“能算计我们的人还能是谁?”
马希声皱眉猜测:“诚王?燕王?”
“觊觎王位者皆有可能!”
马希声脸色立时发白,情绪激动起来:“那我,我该怎么办?”
袁德妃轻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为了你我今后日子安泰,自然得除掉所有的威胁。”
“我知道,可我总得有理由吧?”
“理由我们慢慢想,眼下,还是先做您该做的事儿吧!”
该做的事能是什么事?对赵吉昌的凌迟啊!
马希声没了主心骨,这会儿全指着袁德妃给他出主意,所以袁德妃这么说了,他立刻就叫了人来照着意思吩咐了下去。
大王亲自发话给定了罪,又叫着立刻执行,一个时辰后大街小巷的民众就知道了宫门刑场上将要有人被凌迟!
杀人的方法千百种,唯有凌迟最为残忍可怖,这两个字刺激着人心,勾挠着感官的猎奇,于是赵吉昌都还没押赴刑场呢,城中的百姓已然纷纷向刑场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