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往刑场狂奔的时候,有一队人马较为低调的入城了。
数十兵马围护着一辆马车,眼见城中百姓纷纷狂奔,大家虽然好奇却并没让队形有一丝凌乱,反倒是在车马里假寐的彭玕听得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抬手掀起了车窗帘一个细缝朝外张望。
百姓的脸上并为恐慌,透着惊奇的模样,“凌迟”这个字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不断叠加,令他蹙眉道:“这是谁要受刑啊?”
“小的去问问。”外间随行的侍从立刻纵马离开前去打探,彭玕放下了车帘,看了眼车内桌几上铺着的地图。
这是他一路精心收集消息与地貌才制出的地图,这上面标注勾画着各个可以利用的地形,以及对各处军力与势力驻扎的掌握。
这一趟,他所谓的剿匪根本就是一场暗巡,他现在已摸得清清楚楚更把各处都安排好了,他回来不过是作一个将局势玩弄于股掌的人。
“老爷!”侍从匆匆赶回,隔窗带来了消息:“是赵吉昌,他被押解在刑场正受凌迟之刑。”
“赵吉昌?”彭玕惊愕挑眉:“他被凌迟?”问询间他再度掀开了车窗帘:“他犯了何事要被千刀万剐?”
“看宣贴的告示,是说他劫掳王后,祸乱朝纲。”
彭玕闻言眼一眯,慢慢地放下了帘子。
老滑头都栽了,这是祈王的人开始动手了?
他果然在宫中尚有势力,既然如此,我也该准备准备挑大梁了!
……
“小姐,公子和飞云走了。”
胭脂看着彭岚的背影轻声提醒,可她家小姐捏着信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胭脂等了等,凑近了一点:“小姐,公子都那么说了,我们还不回去吗?”
“急什么?人不是还没找到吗?”
胭脂一愣:“小姐,您这是要……”
彭岚回头看向胭脂,她的眼神冰冷中夹杂着灼人的怒火:“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长得有多美,竟令四郎如此对我!”
她恨,她更不甘心!
她的家世,她的容貌,她的才华,还有她的手段,她骄傲着,她认为除了她没人配得上祈王,可是他发脾气拒婚不说,居然还有人敢抢他占据他的心,令他对她那般残忍,她一定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了不得!
胭脂看着她的眼眸,明白此时此刻小姐在意的是什么,不敢耽误地立刻退出去催促。
屋内剩下彭岚一个,她愤怒的眼眸里一丝恨意包裹着眼泪无声坠落。
……
“吱呀!”房门推开,玉儿拎着手中的食盒笑道:“花柔,我给你炖了汤,你……”
床上没有人,被褥更叠放的整整齐齐。
玉儿一愣,拎着食盒迅速去往主厅,可是主厅内也并无花柔的身影。
“人呢?”玉儿懵了,她不明白伤心的花柔去了哪儿,而此刻机关房院落的前厅里,三四十名弟子正站在一起聆听着花柔的训话。
“你们都是机关房中十分优秀的弟子,机主说你们的机关术个个炉火纯青,但我要从你们当中找出最厉害的十个人,给他们学习唐门其他各房技艺秘术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们当中哪十个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