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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上去有点紧张，他甚至能瞧见一滴汗水从他额头滚落下来：“他很好，他没事。大楼不会有问题。”他的古怪的停顿了下，“很抱歉，我得离开。”他又往后退了一小步，Bruce注意到他的大半个脚都已经在外面，大红色的披风柔软的随着风扬起来。超人看了他一眼，他眼睛明明是背光暗处，却仍然有一种明亮的感觉。Bruce忽然好奇他的眼睛是不是也是那种海一样的蓝色。但是下个瞬间，超人就漂浮在空中。

“小心，莱克斯卢瑟。”他说，下一秒从BruceWayne眼前消失。

大楼内部是一片古怪的安静，蝙蝠侠或者说Bruce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破碎的窗户，超人仿佛从未存在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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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抬起手，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动，他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虚弱无力。他克制着扣上最后的纽扣。他抬起头，爆炸后的大楼窗户洞开，如同不详黑洞。

“哈罗，超人。”

他闭了闭眼，将莱克斯卢瑟的影像从眼前驱逐出去，他应该离开这里，可是他现在无法坚持很久飞行，他不得不回到这里取回衣服，如果幸运他应该还能打到一辆车将他送回住所。他也许应该回北极一次，也许他的父亲能给出变成这样的原因，卢瑟一定在爆炸里做了某些手脚。Clark费力的想，他穿过纷纷涌到大楼下试图采访警方和消防人员的记者，往后走去。

他的呼吸干涩而艰难，最好的办法是让阳光驱逐一切，可是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在半路上失去意识坠下来，把路面砸个大坑。Clark自嘲的笑着，他站在路边，想着今天是他的糟糕日，过去十分钟，他没有打到一辆车。Clark闭起眼睛，他觉得额头冷汗淋漓，露易丝会愿意来帮助他，可是他真的不想麻烦对方。

“Kent。”

Clark睁开眼，BruceWayne打开车窗正看着他。

***

这很不明智，Clark知道，他应该拒绝蝙蝠侠的帮助，但是现在他只能靠在副驾驶座上，让自己尽可能的平缓的呼吸着。他知道Wayne时不时在看他一眼，他只觉得心跳微微加快，但是又无法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我以为你不在大都会。”

那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切入点，Clark强打起精神想，他慢慢转动脑袋，看向对方，微微散乱的头发蹭在对方车窗上：“我去哥谭了，橄榄球赛。今早刚回来。”

当然他想，他在船上看到对方，也看到对方晕乎乎的走下船。

“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猜有一点。大概是着着凉了。”他尽可能的坐直身体，他不想把话题衍生到任何可能去医院的方向：“不过没关系，我很少生病，只要回去躺一下就好。”

“不去医院？”

“不了。”针头绷断在他皮肤上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Wayne看上去颇不赞同的拧起了眉毛：“有人可以照顾你吗？比如莱恩小姐。”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他侧过头来微笑，路灯的光芒在他薄薄的嘴角上一闪而过，他的眼睛半藏在阴影里仿佛深蓝色的海洋。Bruce发现自己花费了几秒让自己从那笑容上离开。

“你们不是？”

“她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想问这个，Clark想，大概是远离那幢大楼和里面肆意蔓延的毒气，他能感觉到那些沉重晕眩感在逐步褪去，他想起上次感觉这么难受，是在游船上，两个古怪的男人。而他们其中一个又出现在这里，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还有莱克斯卢瑟，他到底想干什么？这和蝙蝠侠或者黑面具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能麻烦她，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在下船的时候你看上去就不怎么样。Bruce抿了抿嘴：“你一个人住？”

“是的，单身汉。”Clark低声咕哝了句，“不过我猜着没什么意义。”

他怀着某种接近于喜爱的心情看着对方咕哝着在副驾驶座位上不自在的挪动着，小卷毛蹭在玻璃上，让他想起赛琳娜说过的，想撸一下的感觉。Clark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亲和人的感觉，只要他肯微笑。就像此刻，“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来自BruceWayne的好意让小记者微微睁大眼，他立刻坐直身体：“不，不用这么麻烦。”他紧张的回答，看着男人勾起的嘴角和微微眯起的眼睛，哦上帝，能想象一下吗，黑漆漆蝙蝠侠坐在身边给他测量体温？不，那个场景让他忽然想笑，所以他没忍住。

“我说有什么好笑？”Bruce懒洋洋的发问。

“不，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Clark好笑的微微侧过头：“是我没关系，不过如果今晚是别的什么女人上这辆车，大概我能猜到明天娱乐报纸的内容。这可是很多人想要和您一起上的头版。”他手握成拳头，抵住嘴唇似乎是想让自己笑的别太厉害。但是又憋不住的伸展开嘴唇弧度，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偷偷撇向Bruce。

那个场景太过诱惑力，人们通常很难拒绝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展现出可爱的一面。BruceWayne也不例外，属于黑暗骑士的部分忽然被扔到了荒草丛生的角落里。“不，你知道，就算是男人也一样，尤其是这么英俊的男人。”他看着Clark诧异的睁大眼睛：“也许明天你会和我一起出现在娱乐版，包括对于Brucewayne的性向猜测。”

Clark瞪大眼睛看着他。是不是他搞错了？BruceWayne在和他调情？但是下一句打破了他的疑虑。

“而且你不应该拒绝别人的好意。Clark。”Bruce朝他俯身而来，他的手臂就这么伸过来几乎揽住他的腰，而男人的呼吸，像是无意又仿佛刻意似的喷在他的脸侧，Clark一瞬间感觉身体都僵硬了，他猜自己一定脸红了，因为对方发出一声轻柔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