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夜里梦见自己沉入海底被一只巨型章鱼缠住,巨型章鱼吐出如雾般的黑墨将她包围,然后趁此用黏腻带有吸盘的触手将她牢牢困住,巨大的带有触须的黑口像是要将她吞噬。
尉慈姝连续多次夜间从梦中惊醒。
直到又一次从夜间被惊醒的第二日,尉慈姝同褚彦修说了自己近来睡不太好,委婉地表达了希望褚彦修夜间不要将她箍的太紧。
她也是喜欢同他亲近有肢体接触的,但是得是在她有命的前提下。
不知是她太过于委婉褚彦修没有听懂,抑或是他听懂了不想改,总之尉慈姝说了跟没说一样。
褚彦修夜间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那样子就好像是怕她晚上睡觉时会偷偷跑掉一样。
还有就是这些日子以来,褚彦修好似是变得有些黏人。
或许黏人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不太恰当有些违和,但是尉慈姝不知再还能用其他词来形容褚彦修的行为。
几乎是在府里两人就会形影不离,虽然在此之前两人也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了,但至少还是有独立空间的,两人只是待在同一空间里,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但这几月以来,褚彦修哪怕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也时不时就要将尉慈姝抱在怀里,经常要亲亲,做其他事的时候也必须要和尉慈姝贴着有肢体接触。
甚至为此将本在书房里做的正事搬到了隔间里,做完了然后再搬回书房,像是丝毫不嫌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尉慈姝的错觉,她总觉得近段时间褚彦修在外忙的时间好像也大大减少了,待在府上的时间好像一日比一日长。
就好像是之前没日没夜的忙碌是赶着解决什么事情,为了给现在腾时间似的。
总之,两人现在几乎是都没有什么各自空间。
尉慈姝甚至都要怀疑褚彦修是不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不然正常情侣之间哪怕再是热恋期也应当不会如此时时刻刻都要必须有亲密接触,不允许对方离开一分一秒时刻要有肌肤上的碰触,简直就像是连体婴。
尉慈姝忘记以前在病房时在哪本书上看过一个理论,说是小时候很少被父母抱的人在长大后一定概率会有皮肤饥渴症,会异常地渴望同异性碰触。
而剩下的一部分则会变得特别厌恶同人有任何的碰触。
不知道褚彦修童年时是什么样子的,书里对他过往的描写不是很多,穿过来后也没见过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尉慈姝无从得知他的过去。
但尉慈姝觉得他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在和这个理论无限靠近。
近来,他好像从一个尤为厌恶别人碰触接近他的极端,走向了另一个特别渴望时时刻刻有亲密接触的极端。
不过尉慈姝也不讨厌这样过分的亲密。
待在褚彦修的身边很安心,她喜欢这种安心充满安全感的感觉,如果这样的安心是需要用一部分自由来交换,她不介意牺牲那一部分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