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属于前者,而世子呢属于是后者。”
“我同表哥认识十几年,但他始终都是把我当作妹妹,我也将他当作是哥哥看待,表哥他为人正直待我十分的好,我也一直心存感激,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表哥就同如栩一样,是我的亲人朋友,比较重要,但却不是最重要的。”
“而世子和我从前认识、现在认识、以后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是唯一的,是我最亲密最值得信赖,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我希望接来下的人生中每一日都会有世子的参与。”
“我想去塞北的大漠,想去烟雨江南,想知道岭南渔民如何生活,这些我都想世子陪我一同去体验。”
“我更想知道世子几十岁时是何模样,白发苍苍面上爬满皱纹时容貌也是否同现在一样俊朗,世子在我的心中是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尉慈姝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褚彦修面上的神情,生怕自己有哪一个字说错惹的他不开心便又要发疯,还好,等她将所有的话忍着羞耻心说完也不见他有要发疯的前兆,只是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尉慈姝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有真的在听她的话。
静默了许久仍不见有应答,尉慈姝的心中有些忐忑。
她便小心地继续观察着褚彦修的神色,边将他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垂在身侧的手掌摸索着找到,熟稔地沿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手给塞了进去,将两人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她在感到不安惶恐的时候常会做的动作,会让慌乱惶恐的她变得安心不少。
“世子”见褚彦修迟迟没有回答,尉慈姝再次轻声开口。
“不是喜欢苏采州许久,为了同燕府那位争夺苏采州才嫁入南邑王府?”褚彦修喉结微动,宛若深潭寒寂的漆黑瞳孔冷冷地望向尉慈姝。
“不是,我对表哥从来都是亲情,或许年纪小一些会有一些兄妹间的仰慕,但我们始终都是兄妹。”
尉慈姝知道自己这时候只有一口咬定自己绝对对苏采州没有过男女之情才能平安度过今夜。
他这么问,尉慈姝在心中揣测着褚彦修今夜发疯会不会是因为吃醋?
感觉有点可能,又有些不太可能。
唉,阴晴不定会时刻突然莫名发疯的大狗还真的是蛮难养的。
明明她自己今日受伤又受了惊吓,结果还要耐下心来去哄他给她顺毛,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事啊。
尉慈姝在心底哀叹一声,但之前面对褚彦修时的恐惧褪去了不少,他好像发疯的时候虽然看起来蛮吓人的,但对她却也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除了爱咬她之外。
“是这样吗?”
“最好永远都记得你今夜说过的话。”褚彦修的声音仍旧危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