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不见此时的他无论是从样貌抑或是神情上都像极了他脑海中的那张面容。
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面上决绝的神情,或许是太久未见过她,恍惚中褚彦修脑海中那张神情决绝的面孔与尉慈姝的面容重合,然后又一点一点直接替换为了尉慈姝的面容。
恍惚中,那日丢下他决绝离去,无论他再怎么哭喊追逐都没有回头的人变为了尉慈姝。
她就那样一个头都没有回地丢下他,快步逃离了他的人生。
不,他决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早已长大,决不会再像幼时那般无能,他决不会再被任何人丢下,他绝不能允许尉慈姝抛弃他去投向他人。
他想要的人一定会牢牢抓住,尉慈姝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心,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人能将她从他的手中夺走。
而那些试图引诱夺走她的人,他通通都会扫除。
这几日来尉慈姝手上同面上的伤疤早已开始结痂,除了面上和额头上的痂有碍观瞻之外,其他已无多大问题,甚至不照镜子的时候她已经都感受不记得自己还有伤在身。
但褚彦修仍旧日日坚持为她换药,其实等血痂自然脱落就可以了但褚彦修坚持尉慈姝也只能任由着他来。
剩下几日都平稳度过,褚彦修除了下山那一日休沐在府之外,后面又开始恢复了忙碌之中,但也会抽出时间陪着她。
或是尽量将事物搬到隔间中,两日还是像夏日那般,紧紧相贴又各自忙碌。
嗯尉慈姝也没什么可忙碌的,就是看看话本子,又或是看一些图本。
褚彦修外出的时候仍旧还是像之前一样会为她带吃的回来,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平淡却又令她感到十分安心。
秋日雨虽不似夏日那般急骤,但下起来总是淅淅沥沥地连续几日也下个没完。
自那日下山后,雨便一直断断续续没有停过。
一日早晨,外间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尉慈姝和褚彦修本正在用着早膳,尉慈姝总觉得自己这两个月来胖了许多,于是便在吃食上节制了许多。
早膳也虽吃的比晚膳多些,但也尽量都只吃高蛋白类和膳食纤维类,桌上往日她爱的按照现代饮食来说算是糖油化合物的糕点类是一个没碰。
褚彦修见此,夹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尉慈姝碟中,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一身着黑衣的侍卫便急色匆匆地赶了进来,附在褚彦修耳边说了些什么。
两人坐的很近,哪怕是侍卫压低了声音尉慈姝仍旧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什么失败、人多、失手、之类的词汇,但是听得不太真切。
大约又是些什么官场竞争上的事情吧,尉慈姝没什么兴趣,仍只继续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