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慈姝撇了撇嘴,并没有应声。
接下来多日,谷中都一直并未下过雪,气候尤为干冷。
谷中不知是什么气候原理,白日里阳光好的时候算不上太冷,但等到了傍晚和夜里,却是尤为森冷,哪怕是待在房间里,那刺骨的冷意也冻得人直哆嗦。
必须得待在床上盖着厚厚的两层棉被或是待在泥炉前烤火才会好些。
这些日子,那两个小鬼对她不再像之前一样,见到她就连哭带跑,但也对她没有多亲近就是了。
前几日,褚彦修几乎是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旁,让尉慈姝烦不胜烦。
第十日的时候,谷中来了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者,住进了二楼。
尉慈姝看装扮便知道他应该是某位医术高明,又不贪图荣华,性格古怪,行医自有一套标准的神医。
倒也不是尉慈姝有多高明的识人之术,而是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果然,那白胡子神医自从住进了二楼,尉慈姝就再也没见他露面过。
不过,尉慈姝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也就是了。那白胡子神医来后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是褚彦修不再时时刻刻围在她的身边。
甚至有的时候,一整日除了吃饭时候都不太能碰的上面,晚上她都睡着前也都见不上褚彦修,这令尉慈姝心情大好。
谷中空气干燥,刚来的时候还好没过几日,尉慈姝的鼻头和脸颊便因干燥缺水有点起皮,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准备,眼下手上根本没有可以擦脸的面膏。
这让尉慈姝不免有些苦恼,女孩子嘛,都是有些爱美的,她每日早起和睡觉前都会用热水洁面后,再用热毛巾敷个差不多一刻钟。
面颊出有了缓解,但是鼻头到了白日里还是会有些干燥起皮。
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傍晚,她在厨房里帮着王婶打下手做饭的时候,王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然后用手指了下她的脸,又用手比划了些什么。
不过,因为尉慈姝不懂手语,两人沟通以失败告终。
李伯和王婶是看守这座院子的夫妇,两人虽都无法说话,但却是能听见的。
这让尉慈姝和他们交流起来方便了不少,但有时尉慈姝懂他们的意思却会很费力。
直到吃完晚饭后。王婶又再次找上她给了她一盒面膏,尉慈姝才懂了她之前的意思。
道谢送走王婶之后,尉慈姝试了下那盒面膏,包装不是特别精致,但是被保存的很好,打开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又不至于齁鼻,很舒服的香味。
尉慈姝洁面之后试了下,洁面之后的紧绷感及颊侧的起皮状态都没有了。
尉慈姝看着铜镜里久违的光滑脸蛋,心情不由变得很好。
但很快,她的笑意就僵在了颊上,。
“吱呀”一声的响声之后,尉慈姝的余光里就见到褚彦修推门走了进来。
这几日晚饭过后褚彦修几乎都是没有再出现过。
此时骤然见到他走进来,尉慈姝没了再继续坐在镜前的兴致,起身向着床榻走去。